经此一问,妇女才知道自己儿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支激光笔。
怕小孩子瞎照照坏自己的眼睛,她平时是不会把这么危险的东西给自己孩子玩的。
“说啊,是谁给你的?”
妇女怕自己儿子被人利用,语气也不免着急了起来。
小男孩被妇女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下,像只受惊的兔子颤颤巍巍地交代道:“是……是一个白色头发的哥哥给的,他说让我守在这里照一个穿着红衣服的漂亮姐姐就给我买好多零食吃……”
自己的小孩主动承认过错,妇女羞愧得不行,“不好意思啊时太太,错怪你了,是我没教好孩子,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鱼映秋淡淡扬手,“激光笔收好。”
小孩子单纯,容易被人利用,她倒没想着真的往心里去。
既然已经说了实话,她也没什么好追究的。
一中管得严,在这里上学的、和她有仇的白毛,除了于青岑,她想不出第二个。
小屁孩也就只敢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出来显摆了。
幼稚。
鱼映秋满不在意,但是时叙不那么想。
“你最近跟人结仇了?”
“没有。”
鱼映秋言简意赅的把她和于青岑的恩怨和时叙说了一遍。
“他就一小屁孩,年纪小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在家里听风就是雨的,跟着大人一起讨厌我而已。”
时叙把她搂进怀里,“我向着你。”
静默两秒后,他在心里说了声‘永远’。
–
鱼映秋上完厕所出来,和时叙并肩往外走。
时叙借了个打火机点灯笼,鱼映秋怕烧着,拿着的一路又惊又怕。
但她心里是甜的。
她童年缺失的一角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小时候心心念念的东西,长大后得以实现,心里有股神圣感。
神圣感伴随着鱼映秋走了一路。
“骗人,哪有小朋友点纸灯笼,我怎么一个都没看到。”
直到走出校门口,鱼映秋都没看到有人和她一样,手里提灯笼。
她一个人点一盏,显得尤为奇怪。
“你不就是小朋友?”时叙眉宇昂扬,侧头看过来时,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溺爱。
如果可以,他希望一辈子都把鱼映秋当成小朋友养着。
鱼映秋脸上红得鲜艳,“我都快二十八了,你才小朋友。”
吹着凉凉的夜风,赏着浓浓夜色,鱼映秋的思绪一下就被拉回小时候。
她有点怀念:“城里的小孩玩的都是很新潮的东西,只有村里的孩子才会年复一年地提纸灯笼走街串巷。”
她没想到时叙一个城市人心思也会如此细腻。
她不知道时叙是不是那个对的人,但此刻,她觉得是。
“小时候在村里待过一段时间。”时叙老实道,“所以知道纸质灯笼的意义。”
是小孩子得以被重视的为数不多的娱乐,也是贫穷人家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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