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弦听着,眉头紧锁,她能感受到鱼映秋心中的痛苦和挣扎。
“时叙看起来不像是这么恶毒的人……”江听弦拿起戒指,仔细地观察,没看出什么门道。
两个人各怀心事,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忽然,鱼映秋捂着小腹神情难看地往洗手间里跑。
“秋秋!”
江听弦急急忙忙地跟上去,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这个症状……怎么和她这么像?
该不会……
江听弦不敢往深了想,只能焦急地等在厕所门口。
鱼映秋在厕所里差不多干吐了十分钟才出来。
“秋秋,你没事吧?”
江听弦被她一下子憔悴的脸色吓得不轻,“你不会也……”
鱼映秋笃定摇头,“不会。”
时叙对她这么提防,是不可能让她有机会怀孕的。
胃是情绪器官,她现在这个情况,大概率是情绪转变太快,急火攻心造成的。
她要去找时叙讨个说法,但在这之前,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
拾忆集团总裁办。
“老时,跟你说个事,你别生气啊。”
陈夙看着电脑里的视频,几欲开口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说。”时叙在电话里不耐烦地催促。
陈夙一咬牙,说了,“我的人看见野玫瑰和一个男的在医院举止亲密……”
时叙瞳色微变,“说下去。”
陈夙咬着烟,“嗯……挺火热的,医院的监控视频我发你?”
时叙没说话。
陈夙默认他同意,把视频拷贝下来发了过去。
“你有一定概率是被绿了,你做好准备。”
陈夙想起监控里鱼映秋今天穿的颜色,只觉得十分应景。
“对了,今天还看见野玫瑰去了妇产科……”
陈夙的话在看见一抹风风火火的绿色身影时戛然而止。
还没等他开口问鱼映秋有什么事,一巴掌便已经甩在了他的脸上。
鱼映秋用的力度不轻,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陈夙一抬眼,鱼映秋脸上的表情比冰窖还冷。
“总裁!”
坐在门口的助理被这动静吓得不轻,两三个助理先后冲进去拦,被陈夙摆手叫退。
他的印象里,鱼映秋绝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老板娘有何贵干?”
陈夙背往后靠,坐回身后的转椅上,指尖捏了根黑笔,懒洋洋地转着笔花,“如果是替老时过来教训我的话,就不必了吧,我把公司管得挺好的。”
鱼映秋把帮江听弦出气的心暂时压下去,问道:“什么意思?老板娘?”
看到鱼映秋脸上都重重疑问,陈夙瞬间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他当即抽了自己一耳光,脑子里连怎么才能死得体面的方法都想好了。
“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不是你?”
鱼映秋目光紧紧地锁定着陈夙,透过陈夙的反应,她意外得知了一个颠覆她观念的秘密。
陈夙自知事情是瞒不过了,认命地闭上眼睛,“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只有一句遗言,别和老时说是我说漏嘴的行不行?”
“凭什么?”鱼映秋眯着眼,流畅的下巴微微扬起,面上的笑凌厉又讽刺,”凭什么要为渣男说话?”
陈夙两手一摊,表情无辜得要命,“不是,这关我是渣男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