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映秋的脸更红了,她推了时叙一把,“想得美!”
时叙笑得喜不自胜。
当然,他只是嘴上说着逗小孩玩,没想过真让鱼映秋吃这个苦。
安以年挽着时不移的手站在远处,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小两口感情真好”
“快来吃饭吧,阿叙他爸听说小满要来,可是旷课半天工做了一大桌子菜呢。”
时老太太杵着拐杖在门口招呼小两口,逮着时叙就数落,“阿叙,你怎么回事啊!回来光带着你媳妇站门口吹风,也不知道进屋,小满要是着凉了,几个你都不够赔的!”
鱼映秋听得心里柔软,温声叫了声奶奶好。
她笑着解释:“奶奶,别怪他,是我第一次来,有点不好意思进去。”
时叙满脸无奈,“奶奶,好像我才是亲生的吧?”
时奶奶:“不重要,小满才是第一。”
时叙:“……”
他果然是捡来的。
去餐厅的路上,老太太拉着鱼映秋寒暄。
她指着花园旁边的人工湖笑道:“怪不得阿叙从小就爱养鱼,原来是孙媳妇姓鱼。”
他们做长辈的,从小就知道时叙被美女英雄搭救的故事,那时只当是寻常调侃,不曾想过有一天她孙子会把人带回来。
时家也算风水不错,祖祖辈辈下来,净出痴情种。
老太太心里很宽慰,鱼映秋被调侃得不好意思,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大片锦鲤在池水中自由游弋,好不快活。
她小声问时叙,“奶奶说的是真的吗?”
应该,是开玩笑的吧?
时叙眼底情绪坦率,“的确从小就想把你养在身边。”
时不移和安以年把他丢下去城里创业的那些年,他把自己彻底封闭起来,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偏执少年,脑子里有很多只满足一己私欲的偏执想法。
比如,把鱼映秋囚禁起来,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可终究是这抹从裂缝里突然闯进来的光太刺眼,让他理智大过于偏执。
见不到她的日子,他就每天安安静静坐在池边养鱼,日子久了,把鱼养得白白胖胖。
他能把鱼养好,那一定也可以把她养得很好。
当时的时叙就是这么想的。
“那现在的时叙是怎么想的?”鱼映秋搂着男人的腰问他。
“和当初一样。”时叙眸光晦暗,“只不过,现在有能力把鱼喂饱。”
鱼映秋咬着唇角瞪他,“你最好说的是字面上的喂饱!”
一想到中医在诊室里语重心长地叮嘱,她的脸不受控制地烧起来。
她现在这具残缺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对了,你爸妈呢?刚才还在门口看见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时叙习以为常,“可能躲在哪个地方亲嘴去了吧。”
鱼映秋惊得扬眉,“你爸妈感情真好。”
时叙淡定反驳:“我们感情也很好。”
鱼映秋:“所以?”
时叙把她搂得更近,“所以,我们也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