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春风拂过绿意的春草,花儿初绽、鸟儿齐飞,满眼的风光,一派勃然。
冷越抱着一堆细尖的树枝走了过来,惹来了大家的呆愣,谁也没想到一向风度翩翩的冷相也会干这种粗活。最令人惊讶的是他穿着一身锦衣白袍再抱上这树枝竟无一丝俗气,仿若久居于天界的仙人闲来无事下凡来体会凡夫俗子的生活似的。俊俏中带着一丝柔情。
“咱冷相这小身板还能搬柴火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和他接下不少梁子的楚溟立马见缝插针,讽刺起来。
真是的,冷越在心里嘲讽着自己的“夙敌”,同时也感叹自己的不容易,这放眼便是草地的地方找到这些树枝容易吗?他可是走了好长时间才聚齐了手中这些,肩都累得酸痛,他楚溟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是气死他了!
“怎么,难不成楚大少爷有能拿参天大树做风筝的能耐?”不再顾忌众人的冷越毫不留情的回敬他一句,说着打量了他一下,不屑的说:“估计楚大少爷就会成为风筝下的冤魂了!”
“是啊!是啊!”到时可不要来找我啊,我可不认得你。一向不喜楚溟总是粘着自己的南天玲当即选择了心上人的战线,一致对外,忽略掉对面人已经黑得彻底的样子,转过头去冲冷越娇媚一笑:“冷相,赶紧做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此时,楚溟对公主身边那长了张女人般漂亮脸蛋的冷越的仇视程度可是如滔滔江水迸流不息,似有将河岸冲垮的趋势。哼,小白脸你凭借的不就是张嘴吗?看你没了这张嘴还怎么跟我争!
纤细的素手在树枝间穿梭着、打结、系扣,细细的丝线绕在指尖不断纠缠又渐渐趋于顺滑。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一个简单的风筝便扎成了。随后冷越又借了纸笔来,画了副风景画,只是寥寥几笔,虽不如顾茕等人笔下的画精致细腻,但更为令人叹服的是抓住了神、情更为生动活泼。
“好了!”在上面写了个大大的‘玲’字,冷越收笔将画糊在了风筝上,别有一番趣味。
接过风筝的南天玲十分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着他,冷越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拿起风筝领了她过去。今年还真是麻烦一大堆啊!
悠然的蓝天下,两个身影尽情的嬉戏着,一个牵着风筝的线,一个手握着线柄,自在而悠闲。一边的绿荫下可有人不好受,一幅咬牙切齿的样子。
“我有些累了,你去陪陪灵珊公主吧!”冷越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大咧咧的说着。
通过这几日楚溟的表现,冷越再看不出他的心思那就是太不懂事了。除此之外他也想来个一箭双雕,说不定借此可以断了南天玲对自己不该有的想法,便主动为楚溟提供了机会,可对方却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这小子不是在整自己吧?楚溟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了躺在地上望天的那人好一会,确实看不出来他在搞什么鬼,便高高兴兴的去找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去了!
“冷越你这扎风筝的手艺不错嘛!”西良爵那厮不知又从哪冒了出来,坐在了冷越的身边,丝毫没有氏族子弟该有的高雅。
“妖孽,你嫉妒了吗?”冷越转过头看他,一幅得意的样子。
“据我所知,这风筝是北国所特有的不外传的技术吧,你从何学来的?”
“这个嘛!”声音有了一丝的停顿,随后笃定的说:“当然是我师娘教的啊!”
“那你也给我做个吧!”妖孽继续得寸进尺中。
“好。”冷越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胡乱的应道。
看到西良爵满意的离去,冷越才松了口气。其实刚刚他说了谎,那风筝哪里是他那懒散的师娘会做的,而是年幼时大师兄手把手教会的,可是冷越可不敢将这是讲出去,要是被臭狐狸知道那还了得!
哎呀,师娘,对不起您老人家了啊!
可是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答应了西良爵什么,对了,风筝!冷越要泪流满面了,好好出来玩来了,竟然还要多赔上个风筝,不划算啊,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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