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朕看看你的手。”君玄泽示意秦臻挽起袖子。
秦臻犹豫片刻,点点头,这是来验伤了?
袖子挽起,两只伤痕累累的手臂露了出来,君玄泽勃然大怒,抓起书案上的茶盏就扔了出去,茶盏碎裂,“大胆!”
秦臻似乎被吓到一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御书房外候着的小福子探头进来,准备收拾茶盏,君玄泽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小福子眼角余光撇一眼秦臻,缩回头去。
“丫头起来,朕不是说你。”秦臻越是表现得小心翼翼,君玄泽越是恼怒。
秦臻闻言起身,却是垂着头,一言不发。
“你右手的伤怎么弄的?”君玄泽目光落在秦臻右手背上。
今日进宫前,秦臻故意去掉了右手背上的布条,此刻君玄泽问起,秦臻眼神闪烁,吞吞吐吐道:“昨日臣女不小心摔的。”
“哼!朕却不知道,摔也能把手背摔成这样的!”君玄泽怒气冲冲。
秦臻咬唇不语。
“说吧,朕替你做主。”
“皇上,就是一点小伤,臣女抹两天药就没事了。皇上日理万机忧心国事,臣女怎能用些许小事,让皇上费神。”
秦臻越是不说,君玄泽怒气越大。
“朕让你说你便说。”
眼看着火已经点得差不多,秦臻才怯懦地说:“昨日臣女太饿,就到府里的大厨房拿了一个馒头,不曾想被夫人身边的张大娘看见了,非说臣女偷食,夺了臣女馒头,打了臣女。”
君玄泽脸色沉得能拧出水来,“纵奴欺主!管教无方!好一个平远侯府!”
秦臻看一眼君玄泽,继续道,“臣女回了东跨院,不多时臣女庶堂妹带着侯府仆役闯了臣女的闺阁,说臣女淹死了张大娘,要绑了臣女行家法,夫人也怀疑臣女。臣女无能,让侯府仆役闯了闺阁,有辱皇家颜面,昨日便要到皇宫负荆请罪,但是被夫人拦下了。昨日,若不是齐王殿下在场,臣女只怕已经被绑到侯府祠堂了。如今皇上询问,臣女不敢不说,虽非臣女本意,但却是因为臣女令皇室蒙羞,还请皇上治臣女之罪。”
“好!好!好!”君玄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平远侯府,好!”随即便见他抽出一本奏折,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叉,随手仍在地面。
秦臻跪在地上,眼角余光瞥见二品诰命几个字,暗道这难道是给林氏请封二品诰命夫人的折子?秦臻眸光一冷,只要她活着一日,林氏就别指望这个二品诰命!
君玄泽道:“丫头,朕封你一品郡主,如何?”
秦臻怔了怔,立即拒绝,“皇上不可,皇上是圣明之君,向来赏罚分明,切不可因为臣女乱了封赏,到时候只怕难以服众。皇上如此关心臣女,已是臣女的福分,怎敢再接受封赏。”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封赏,给你你却不要。”君玄泽叹息一声,目露赞赏,“也罢!朕让小福子送你出宫,你且宽心等着,朕已命钦天监挑选吉日,待你及笄后便行大婚。”
秦臻心中一凛,离她及笄不过三月,看来有些事需要提前了,她福身告退,“臣女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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