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辰嗅着鼻尖淡淡的血腥味,浑不在意,漫不经心问:“你都是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秦臻垂眸,瞥一眼被茶盏碎片割破的手指,“自损八百又如何?人只有活下去一切才有可能,不是吗?”
此刻两人呼吸相闻。君北辰看进秦臻眼眸深处,那里如深邃不见底的大海,平静的表面暗流涌动,危险无处不在。
君北辰带来的近侍从两人交手到君北辰被秦臻压在桌面,一直立在原地,眼观鼻鼻关心,脚步未移动分毫。甚至在这一刻,秦臻手中的茶盏碎片抵在君北辰颈间,只要稍微用力,君北辰即刻就有性命之忧,都未曾有相助君北辰的意思。
秦臻挑眉,不得不赞叹君北辰御下有方。这淡定的气势,一般人也做不到。
就在这一刻,紧闭的院门突然打开。秦臻君北辰同时偏头看去,院门处,一个月色锦衣少年正张大了嘴,惊恐万分盯着桌面一上一下的两人。
啪嗒一声,少年手中握着的横笛落在地面。
此刻,从少年的角度看过去,正看见院内石桌,君北辰仰面躺倒,而秦臻半个身子贴在君北辰身上,君北辰手搂秦臻腰肢,秦臻一只腿压在君北辰身侧,最刺眼的是,那只脚居然没穿鞋袜,小巧的脚掌上一道伤口,有淡淡的血迹凝固在伤口周围,仿佛满树洁白的梨花间突然夹杂了一朵火红的红梅,惹人注目。
秦臻手中握着的茶盏碎片,从少年站里的角度根本看不见。他只看见秦臻的手暧昧地放在君北辰颈间。脸几乎贴上君北辰的脸。君北辰墨黑的发散乱地披在桌面,与秦臻垂下来发丝交缠,风拂过,发丝飞扬,衣袂轻舞,香艳惹眼。
少年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神,语不成句,“三…三哥,你,你们…”
秦臻朝君北辰吹一口气,小声道:“哎,你兄弟呢。”
君北辰回看秦臻,挑眉,笑道:“哎呀,被看见了。你压着我!没准明儿个就被我那太子四弟知道了。”
秦臻眼眸波光流转,继续笑:“太子殿下会不会因为这事悔婚呢?”君北辰眼见秦臻大有一副,如果太子会因此悔婚她不介意牺牲一下自己亲君北辰一下的势头,突然侧脸,快速道,“皇上赐婚岂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秦臻收回手,漫不经心坐在石凳上穿鞋袜。
院门处那少年已经走了进来,待走近看见君北辰颈间伤痕,又是一惊,“三哥,你流血了!”
君北辰捂着颈间伤口坐起来,目光却落在秦臻指尖,那里也有血迹。
“三哥,这个丑女人居然伤了你。”少年看看一地的杯盘狼藉,终于弄清事实,手指颤巍巍指着秦臻,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君北辰带来的近侍已经捧上药膏和锦帕。
君北辰接过来,却是在少年震惊的目光中走到秦臻身侧,递给秦臻。
秦臻并不接过,而是撕下衣角卷住伤口。
碰一鼻子灰的君北辰悻悻摸了摸鼻头。
“你这个丑女人。”少年鼓着腮帮子,稚气未脱的包子脸上,眼眸瞪得大大的,“伤我三哥在先,拒绝我三哥好意在后,你知道燕京城中有多少女子求我三哥一顾而不得吗?”
秦臻哂笑一声,眼前少年不过十二岁左右,皇家子弟那种老谋深算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他就像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一眼望去就能看得通透。活在尔虞我诈的皇家,还能活成这样,估计这也是一朵奇葩。
看着这么一个萌物,秦臻突然来了兴致,“我当然知道,群芳阁、怡红院、天香楼里崇拜你三哥的人比比皆是,君子不夺人所爱,你三哥的好意我怎敢接受?”齐王君北辰风流潇洒,是真风流,燕京风月场所里的头牌,就没有齐王殿下不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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