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结婚了,可是矛盾也多了。
吴晓月是个搅家的,撺掇着白壮到县里去打工,两口子在那里给人家干了几年,结果白壮和人打架,赔了一屁股债,两口子没办法跑回来了。
白山娶了媳妇,他媳妇是个能干的,人家自己在家里搞养殖,还承包了果园,两口子小日子过的有声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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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壮两口子一回来,这日子立刻就鸡飞狗跳。
白壮和吴晓月硬是说白山两口子挣得钱是家里的,毕竟包果园,养殖都是用得家里的名义,于是死皮赖脸要分一杯羹。
白山哪肯。
于是兄弟两个没少打架。
几乎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最后白建国扛不住了,只好想着分家。
于是立刻把主意打到了老太太这里。
这个房子分给两兄弟住,把他们分出来,他们两口子就清静了。
于是就有了这个主意。
白建国自己盖的房子可舍不得给白壮和白山。
也舍不得给钱给他们自己盖,所以才有了这个昏招儿。
要不然这么多年都不管老太太,现在白建国也没想管,先把老太太弄出去,等到找个借口理由,扔到后面的棚子里,也就是一口饭吃的事儿。
可是能节省下来好几间大瓦房呢。
再说他可知道白月没少给老太太寄钱,一个老太太也没地方花钱,老太太手里攥着钱呢。
“我指望你?我呸!你个白眼狼,这些年住在一个村里你都不来看我一眼,路上遇到你都绕道儿走,生怕我连累你,逢年过节,连个影子都不露,现在你跑来了!呸,你当我二傻子呢!
我告诉你想把我弄走,给你儿子腾地方,没门儿!大家伙你们说说公道话啊!老婆子要被这个不孝子欺负死了。
你要把我抬过去,我今天就一头碰死在这里,让大家都看看我有一个逼死亲娘的好儿子。”
白松上前一步一把推开了白建国,白建国正想要让白壮白山抬老太太走呢,就被人用力给推开了,火大了。
“谁他妈管我们家的闲事!老子……”
这些年白建国已经在不要脸的路上越走越远,一点都没有以前那种要脸的矜持。
一扭头看到白松冷冽的眼风,吓了一跳,唬的一下子跳到了一边。
白松厉害着呢。
动起手来,他又不是不知道,白松可是特种兵出身,十个他也不是白松的对手。
上一次白松回来打了他们两口子的事情他还记得,白建国耍浑也是看人!就是觉得白松这些年没回来,才敢这么做。
看见白松,当然心虚。
白松大步上前,一把把老太太抱起来,“奶,咱回家,谁也不能把你弄出咱家的门,我把您抱回去。大姐,开门。我看谁敢拦着。”
那神态,那语气,睥睨一切的傲然,那种特种兵身上的铁血,立刻震慑了白家众人。
白壮白山自动自发的往旁边让了让,不敢不让,就他们两个没少被白松收拾。
自问不是个儿。
白月推开大门,白松把老太太抱进屋子里。
李春华老泪纵横拍打着白松的胸口,“你咋回来了?我的乖孙子啊,奶奶差一点就守不住留给你的家了,我这个老不死的当年做下的孽!现在报应到了我头上,被自己儿子不孝顺,我活该啊。
我不怕死,就是怕没等到你回来我死了,那这房子地都要被那个畜生给占了,我不甘心啊!你回来真好,真好啊。这一下奶奶死了也甘心了。”
所有人凝噎。
李春华的一切,谁是谁非,真的很难说什么。
也许老天真的有报应啊。
谁作孽,老天不曾绕过谁。
不知不觉中这个报应已经落在了当事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