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激动的说道:“二叔你是没看见,宜舒坐在那儿,比人家管事儿的还像东家。三言两语把对面说的一愣一愣的,就这么答应了。”
李双荣笑道:“给你激动的,宜舒口渴了吗?阿爹给你买的竹叶青。”
福宝回过神来,小脸皱成一团:“阿爹,我会不喝酒。”
李双荣一愣,接着拿着竹筒的手笑的颤抖:“什么跟什么啊?你尝尝?”
福宝不忍推辞他的好意,接过竹筒打开盖子轻啜一口,眼神发亮:“这是什么?好好喝?”
清凉解渴的甘甜中带着竹子的清香,咽下去后满口回甘,还有薄荷冰凉的味道。
崇明也在一旁喝的欢快。
李双荣挥鞭赶马,说道:“说是禹州特产,小娃娃喝的甜水。我敢让你喝酒,你爷奶回去不撅折了我……”
福宝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掀开帘子往外递竹筒:“阿爹尝!”
李双荣把她的手推回去:“喝过了,买了十几筒呢,你喝吧。”
福宝这才坐回去,正想收回视线,却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两女一男跟在他们马车后面。
真是阴魂不散!
福宝:“阿爹!后面有人。”
李双荣眼神一瞥,说道:“你们两个坐稳!”
崇明紧紧搂住福宝,下一刻,马蹄声陡然加快,朝着回家的反方向跑去。
福宝:“我和师父在城外见过他们……”
李双荣眼神发冷:“没事,阿爹绕路带你们回去。”
一路无言,到家之后福宝也没心思去关注那厚脸皮的一家子,生意谈好了,那她的另一个计划也就可以实施。
他们前脚刚到家,后脚李大荣和张二翠也赶着牛车从禹州外的县城回来。
福宝:“大伯、大伯娘喝水。”手中的竹筒被井水泡过,现在更加清凉。
张二翠一口气喝了大半,才说道:“禹州城外三十里的西涧村有人卖地,五亩地,离河不远。就是地不太好,特别容易旱,土也松。”
福宝眼睛一亮:“卖多少银子?”
李大荣道:“一亩地五两。”
张二翠着急道:“他本来还想要六两,我硬是快把嘴皮子磨破了,才谈到五两……那地里沙子那么多,咋好意思要六两银子?要不你非要找沙地,我看都不看一眼……”
福宝:“多亏大伯母了。”张二翠骄傲的挺胸抬头,故作谦虚的摆摆手。
李大荣:“我们交了一两银子的定金,明天他带地契到衙门登记,咱们再交剩下的。”
买地的事儿是经过李怀庆同意的,现在家里除了牛车和一百五十两银子什么都没有,没有地没有房在禹州也不过是无根浮萍。更何况这儿物价高,银子花出去连个响儿都没有。
所以福宝提出要卖地时,他很快就答应了,甚至兴奋的要去种地。
直到福宝说地是用来种寒瓜的,他才安分。那玩意儿金贵又不好种,他没经验,也帮不上什么忙。
第二日,福宝跟着大伯和大堂哥带着三十两银子把银子结清了,拿回来五亩地的地契。
这地最后是交给他们俩来种的,离得太远,还在村里租了间小屋。福宝把种子给了他们,还从青州请了个种寒瓜的老手,这才把这件事儿给交代了。
到了面霜第一批售卖的时候,福宝早早地赶去了雨香斋。赵秀儿要买绣线,也和他们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