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突兀地在那些哨卡的满洲军的视线中出现。
“站住,什么人?”一个满洲军士兵喝道,说的是中国话,那五六个士兵第一时间举起了手中的枪支。
“我们两个是从这里经过的曰本客商。”韩烽说道,两人继续走近,“这里有我们两人的身份证明文件。”
原来是曰本人,那几个哨卡的满洲军士兵眼里的敌意立马消散了个干净,虽然还有警惕,却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甚至将枪口微微的向下放了放。
他们听得出来韩烽日语的纯正,心里的怀疑已经去了七分。
等到韩烽将属于近卫次郎的各种身份证明文件递送过去,那个会一些曰语的满洲军士兵看完之后,连忙喝令其他人放下枪支。
“原来是曰本的朋友,请过,请过。”满洲军士兵们没有了戒备。
“多谢!”
韩烽道了声谢,然后望向川谷六郎,漫不经心道:“川谷,动手吧!”
动手?
听得懂曰语的那两个伪军士兵一怔,韩烽已经闪电般拔出手枪,然后迅速的打开保险,连射四枪,四个伪军士兵应声倒地。
另外两个伪军士兵神色骇然之中刚准备反击,韩烽再次射上两枪,将他们手里的枪支打掉。
其中一个士兵握枪的手指被打断了两根,平静的雪地上立马爆发出惨烈的哀嚎。
韩烽喝道:“川谷,还发什么愣?干掉他们能坚定你革命的决心。”
川谷在犹豫中将枪口对准了其中那个断了手指,已经跪在地上求饶的满洲军士兵。
砰——
枪声过后,那士兵应声而倒。
这段时间以来川谷在防疫给水部见过太多惨烈的景象,以至于第一次真正的拿手枪杀人,也并不像普通人一般慌乱。
韩烽随即补枪,将另一个伪军士兵干掉。
见川谷在发愣,韩烽道:“别愣着了,咱们带上背包骑上马,抓紧时间走吧,这里的枪声很快就会引来其他的士兵。”
两人策马离开走在半道上的时候,川谷忽然问道:“小次郎,你究竟是什么人?”
很明显,韩烽方才出枪的身手引起了川谷的怀疑,再加上之前韩烽之身一人。在制药厂和防疫给水部纵火,并成功逃出,还带走了两背包的资料,这样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川谷虽然有些轴,却还不傻。
而对于川谷的疑惑,韩烽似乎早有所料,他面色不变地笑道:“我知道你迟早会有这个疑惑,但现在我还没法儿告诉你答案,接着走吧,等到咱们和组织汇合之后,一切真相你都会知道的。”
至于现在,韩烽当然不能告诉川谷,我不叫小次郎,我也不是曰本人,我是中国人,还是专门儿对付你们日军侵略者的八路军、抗联。
川谷点了点头,事已至此他也没有退路。
况且防疫给水部那地狱般的鬼地方,他是一天也不想多呆了,再加上的确被马**主义所构画的那样一个每好的社会蓝图所吸引,韩烽这段时间以来又对他帮助很多,两人早已经成了亲密无间的战友,他相信韩烽绝不会费这么大功夫把他骗出来,就是为了害他。
两匹马加快了速度,顶着冷风,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