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跟虎柱子关系很好的二憨子却是一指房顶道:“你傻呀,你没看那房顶上有烟囱啊!”
说话间那家便在自己家的大锅里给商震他们这些人熬土豆白菜汤,王老帽还特意嘱咐了一下,让人家用柴火烤点干辣椒。
而这时王老帽便给他们这些人开会了。
开会的时候,王老帽首先强调了他们这支部队的纪律,该说话时候要说话,不该说话时候坚决把嘴闭上。
其次王老帽才解释了,为什么他们这支队伍不能够在那个大户人家住。
而也就到了此时,马猴子才知道商震他们这伙人原来也是住过大户人家的,结果那家却是胡子。
当时若不是他们的人聪明机敏有人做过胡子,并且及时识破了胡子的手段,那么他们那些人注定被人家药翻了。
至于被药翻以后会怎样,那也只有天知道了,但绝捞不到好处。
也正因为如此,王老帽说不在那个大户人家住,商震他们这些原来的人没有一个不同意的。
人为了活着没有什么罪不能遭,若是为了享受把自己的小命丢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开完了会,那户人家的土豆白汤也给他们熬好了,所有人吃着干粮,喝着热乎乎的菜汤,想着这一天的经历不由得庆幸活着真好!
当天黑下来的时候,商震就又给他们排班,大家要轮流值班,这包括三人一组,哨兵两人烧炕的一人,每班一个小时一倒。
若说他们现在在一个陌生的村子里派人当哨兵,这都可以理解,可为什么又要安排一个烧炕的呢?而这就又是东北特色了。
现在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虽然他们所处的位置现在是在热河省,可是夜里最低气温也已经达到零下20多度了。
他们所借助的这家的火炕已经有日子没有住人了,那炕拔凉拔凉的和外面没什么区别,而想用火烧热了,那不是一时半会能烧热的。
鉴于大家奔波战斗了一天都很累了,商震说明天咱们可以晚点起。
商震这么说当然是有道理的,他们这回可是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行军速度绝对不慢。
这回在逃跑的过程中,他们担心日军捋着那马蹄子印车子印追上来,最后商震还派人处理了一下,不出意外情况,日军不可能找到他们。
夜色降临,该睡觉的睡觉,该值班的值班。每隔一个小时便有三个人换另外三个。
马猴子是第四班出去的,和他一起值哨的是钱串儿。
“要不要抽一根?”靠在墙上感觉着屋外的寒冷,马猴子问钱串儿。
“我不抽烟,你要是抽的话,我离你远点。”钱串儿回答他。
“为啥离我远点儿?”马猴子不解的问。
“黑灯瞎火的你弄出亮来,要是有人真琢磨咱们,先叭勾一枪把你打死了,我躲一边,我不就安全了吗?”钱串儿笑答。
“哪有那么巧?日本人不可能追上咱们,胡子也不是哪个村都有。”马猴子知道钱串儿是在开玩笑,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你抽吧。”钱串儿笑着拎着自己的花机关走开了,而马猴子真的就点了一支烟靠在墙上,看着那黑暗的夜空。
可是马猴子那支烟还没有抽完呢,就听着墙边儿发出了钱串儿的喝问声:“谁?再不说话我可开枪了!”
然后就是那枪栓拉动的声音,就这一下子就弄得马猴子一激灵,他一伸手就把自己的步枪抄了起来,同时还没忘甩手就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用脚碾灭。
他忽然又后悔自己要抽什么烟,这家的院子就是个破大院,那墙四淌哗漏的,要是有人趁着夜色爬进来,他还真的就不知道怎么办。
又过了片刻,已经子弹上膛的马猴子听那头没了动静,终是不放心的问道:“钱串儿。你在哪呢?”
“没事儿了,应当是一只猫啥的。”黑暗之中钱串儿回答。
马猴子“哦”了一声心中所想的却是,这咋还大喘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