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再打两枪呗。”说这话的是一名新兵。
由于这头开阔地面积大,商震问新兵谁跑得快,这个新兵是自告奋勇来的。
“见好就收,小鬼子的枪法不比我差。”商震说道。
他可不想在这里和日军对射,虽然前两天下雨了,可是离草木茂盛却早着呢!
又不是非得在这里和小鬼子见晓,还是先撤吧。
商震既然这么说了,士兵们便也跟着往回撤,这回没有人再说什么了,至少他们这些人已经被商震折服了。
一个小时后,商震他们这一小部份人与另外那伙大部份人在约定的地点会合
了。
“东北佬这仗打得不错!”当看到商震时那马纯才就大喇喇的表扬商震道。
可也就在马纯才这话刚说出口的刹那,商震这头就有好几个老兵却是几乎同时说道:“叫长官!”
马纯才便是一愣,而这时就站在商震身后的老球子就已经说道:“我告诉你,马蠢才谁都不能管他叫东北佬,以后谁都得管,管,对了,你叫啥了的?”
老球子本来说的很正式,可是他还真的就没记住商震叫什么名字,其实就是原来他对商震的称呼和马纯才那都是一样的,那都是管商震叫“东北佬”的。
“长官叫‘商震’。”这时倒是卢一飞在旁边已经猜到了老球子要说什么。
“哦。”老球子感激的看了卢一飞一眼,然后就扫视向了所有人大声说道:“以后,商震就是咱们的长官,谁要是再敢他的外号我就撕了他的嘴!”
“对!以后商震就是咱们的长官了,谁要是再敢对长官不敬,我马二炮第一个就不答应!”一听老球子这么说,马二炮也表态了。
而这时,本来和商震在一起的那些老兵便也给纷纷附和了起来。
事实胜于雄辩,现在他们对商震就是一个字“服”!
在这次战斗之中,他们按照商震的命令扔完了两颗手榴弹或者手雷便全都撤了,或者准确的说叫,玩命的往回跑。
他们没有人去看那手榴弹手雷到底炸死了多少名日军。
可是按常理推测,尽管他们一个人也只是扔出了两个爆炸物,可架不住他们八十多人呢,这八十多人也就扔出去了一百六十多个爆炸物。
而他们当时距离日军有多远?那也就是六七十米的样子。
虽然说他们绝大多数人不可能把爆炸物扔出那么远,可是那高地可是有斜坡的,手榴弹本就比手雷扔得远一些,而手雷又是圆的,只要不爆炸就会顺着山坡往下滚。
那就就别说一个爆炸物炸死一名日军了,那就算两个爆炸物炸死了一名日军,他们也能炸死炸伤八十多名日军吧。
而他们才多少人,也就是八十多人,在一场战斗中直接干掉了八十多名日本鬼子,而他们却无一伤亡,这叫什么仗?这叫神仙仗嘛!
老兵们知道,假如郝瞎子还活着,就郝瞎子也绝不可能打出这样的神仙仗来!
老兵们表态了,新兵们自然更无话可说,他们本来敬佩喜欢商震就甚于那些老兵。
而唯有那马纯才和才成万脸上露出不大自在的神情来。
马纯才敢不尊重商震那是商震不惜得和他一般见识,可马纯才是绝对不敢站到所有老兵的对立面去的。
至于才成万为什么感觉不自在,却也只有他和商震心知肚明了。
本来,才成万见商震竟然是老兵,他还想和商震比比的,或者算计下商震的,可是谁曾想,商震并不是一般的老兵,这才几天,竟然变成了他们所有人的长官!
这个装聋卖傻的东北佬当了长官了,不会把自己的事给揭出来吧?
就算这个东北佬不屑于把自己的事揭出来,可不会给自己穿小鞋让自己去当炮灰吧?
其实才成万这样想还真怪不得他。
正所谓,小人看所有人都是小人,君子看所有人都是君子,采花贼看别的男人都是好色之徒,而酒蒙子眼见有了硬菜自然好奇不喜欢喝酒的人为什么不掫几盅!
而马纯才和才成万的表情自然落到了商震的眼里。
他虽然不至于和这两个人过不去,可他也绝不会让这两个人往自己身边凑合,所以他在选人时就没要这两个。
一个确实是有点蠢,一个又太精于算计,都不是让他能放心的主儿!
商震似笑非笑的目光从那两个人脸上扫过后便看向了别处,可这时他忽然就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你们伙用的木桶呢?咋才剩下这几个?”
为了不让日军往高地上冲的太快,商震却是让士兵从老百姓家弄来了些木桶木盆来,用这些东西装水从高地上倒了下去,所以那山坡才会更加湿滑嘛。
战前,商震下令士兵们在撤回来后一定要把桶带回来的。
可是他眼见现在那伙士兵身边的木桶木盆明显不够数嘛!
“报告长官,撤退时太匆忙,结果有的就没带回来。”有老兵忙报告道。
既然大家都服了商震,都把商震当成长官了,那么就得尊重长官,尤其时下这种旧式军队,哪个当官的会跟当兵的讲官兵一致啊!骂士兵打士兵吃点空饷那才是常态!
一听那老兵这么说,商震不由得皱眉了,而随即他就说道:“不好!全体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