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整日军阵地上近百门火炮朝对面抗日军阵地上开火,155毫米榴弹炮炮弹带着呼啸声砸在抗日军战壕掩体上,炮弹掀起的尘土高达数丈。
日军阵地上,穿戴齐整的日军士兵或蹲或站在战壕里,等待炮击结束,经过约十几分钟火炮准备,日军在军官的带领下分成数股向抗日军阵地逼近。
对面抗日军阵地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原本盖有泥土的原木,被炮弹掀起,在刚才爆炸中被引燃,火焰将其灼烧噼里啪啦作响。
日军第2联队三大队士兵穿着翻毛皮鞋踩着瓦砾前进,日军已经控制后新街以南,抗日军被迫退守后新街以北,在瓦砾堆中阻挡日军进攻。
驻守此处的是四纵三师三团一营,全营800余人在此处抵挡住日军进一个联队半个月进攻,全营只剩下300余人。
营长戴振杰也在激战中左臂负伤,简单包扎后,戴振杰一直坚守在一线阵地指挥部队。
此时他正蜷缩在战壕里,左臂刚包扎时洁白的纱布已经变得乌黑,浑身上下脏兮兮,额头和头发都已结了血痂。
他快速探出头朝对面观察,看到日军正朝己方阵地扑上来,戴振杰振声提醒道:“弟兄们,小鬼子要上来了,准备迎战。”
阵地上幸存的抗日军战士纷纷进入掩体,在刚才的炮击中日军将部分掩体摧毁,不少战士只能找个弹坑当掩体。
二团各部都与日军进行过巷战,有着较丰富的经验,他们在城外房子和建筑间都挖有壕沟,这样部队在转移或增援时不会暴露在日军火力之下。
日军的炮火和飞机轰炸将城外大部分建筑摧毁,这些修好的壕沟正好被当做战壕。
正发起进攻的日军第2联队三大队是前几天接替一大队顶上来的,他们排成松散的队形,双眼警惕地朝抗日军阵地摸过来。
与以往日军军官们带头冲锋不同的是三大队的军官都躲在队伍后面,对面那片瓦砾堆中潜伏着数个抗日军狙击手,他们专打日军军官,一大队就吃了大亏。
日军也是怕死的,尤其是不知道从哪里射来一发子弹击中自己胸膛或者击碎自己头骨的情况,身后还有日军军官拿着军刀抵在他们后背,有胆敢怯战逃跑者就会被一刀捅死。
日军端着步枪弯着腰警惕的望着前面抗日军寂静的阵地,一旦听到枪声他们会立马卧倒。
翻毛皮鞋踩在瓦砾上咔咔作响,整片战场寂静的连日军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砰”突然一声枪响,打破整片战场的宁静,一名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日军尖兵应声倒下,接着前面枪声如爆豆般响起。
原本就精神紧张的日军立马趴在地上,有几名日军爬下的时候动作过快,被瓦砾磕破嘴皮。
日军刚趴下对面抗日军阵地扔出一片手榴弹,手榴弹落在日军身前、身侧,爆炸后产生的弹片给日军造成不小的伤亡。
据战后日军老兵回忆,他们在战场上最害怕的就是抗日军的机枪和手榴弹,随着抗日军军工蓬勃发展,手榴弹这种制作简单、方便携带、使用难度低的武器深受欢迎。
作战时有的战士身上甚至会携带六、七颗手榴弹,抗日军喜欢打近战,几乎将手榴弹的优势发挥到最大,令日军大吃苦头。
战后有日军老兵称自己在做梦时,常常还能梦见成片的手榴弹。
见前方进攻的部队被抗日军手榴弹炸的七荤八素,后方日军掷弹筒、迫击炮也不甘示弱,纷纷朝抗日军开火。
侵华日军兵员素质要强于抗日军,他们中大多数都是初、高中毕业,火炮要打得准,大多数时候要经过缜密的计算。
抗日军与日军交战这么久以来,日军最常用的战术就是先用步兵试探进攻,侦查出抗日军火力点位置,再由炮兵开炮,将各火力点拔掉后,步兵再投入进攻。
之前数次战役中日军火炮往往对抗日军造成的伤害最大,抗日军也尤其重视防炮。
防炮最好的手段是己方能够找到敌方炮兵阵地将其打掉,但眼下抗日军显然还做不到,只能依托防炮掩体躲避日军炮击。
日军进攻部队后面不远处,广濑寿助和松不直亮正看着日军第三大队这次进攻。
广濑寿助见在日军猛烈的炮击下前线部队已经攻进抗日军阵地,心中常舒了一口气。
身边松不直亮似乎察觉到广濑寿助的心思,开口说道:“松不君,激战才刚刚开始。”
话音刚落,数发炮弹落入第三大队进攻队伍中,三大队刚组织好的进攻队形被抗日军炮火打散,刚攻上抗日军阵地的日军士兵被炮火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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