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失眠情况,苏兹随手从身上摸出了一罐黑咖啡,单手拉开罐子喝了起来。
“晚上一起喝酒吗?”他随口问了一句。
琴酒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一个酒鬼和烟鬼。
以他们的同事关系,邀请对方一起喝酒大概率是不会被拒绝的。
“cocktails鸡尾酒?”琴酒反问。
“不,antidote解药。”苏兹举起罐装咖啡。
“苦艾酒的地盘,你想送上门被下毒吗?”琴酒嗤笑了一声。
从解药这个名字就能看出是谁的风格了。
毒虫一样的家伙。
那家伙的酒吧,很大概率会出现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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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来,cocktails就要平静的多了。
琴酒对那些交易并不排斥,只是喝酒时更喜欢安静的气氛。
“中招的话,就只能说明警惕性有所下降了,你应该不会吧。”苏兹无所谓又略带挑衅的说道。
“呵。”银色长发的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
苏兹再度举起了罐装咖啡。
……
穿着防护服的身影打开了雪莉手上的手铐,却并没有解开,而是将手铐的一边铐在了毒气室的杆子上,另一边则铐着雪莉的手。
“卡哒。”手铐再度铐牢。
随后两个穿着防护服的身影一句话也没说,离开了毒气室。
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和雪莉交流过。
毒气室中遍布着气孔,此刻正有白色的雾气从孔中被释放出来。
并不迅速,而是缓慢的,一点点,挤走了空气,占据整块空间。
雪莉的视线一点点模湖,身体无力的下滑。
只有一只手因为被铐着的关系,高高举起。
如果毒气打量释放,那么她在短时间内就会死亡。
但是组织看起来却并不想让她死的过于轻松。
毒气一点点释放,让她能够充分的感受到因毒气而死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的童孔呈现缩小的姿态,肌肉痉挛,不受控制的干呕……
最后呼吸困难,将会死于痛苦的窒息。
她的眼睛已经陷入一片黑暗,这是大脑缺氧造成的失明。
但是却依然残存着听觉。
人死后最后消失的,也是听觉。
“没事了,深呼吸,呼吸就好了……”熟悉的,轻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安抚似的拍打着她的嵴背。
艾托跪坐在一旁,为雪莉提供了膝枕服务,一手摸着对方茶色的短发,一手则轻轻拍打对方的背部。
漂亮的少女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
人在面临窒息时露出的痛苦表情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再加上无意识流露的泪水。
此时此刻,再也找不出哪一刻的对方能够如此狼狈。
求生的本能让雪莉抓住了艾托的手腕,指甲陷入肉里,对方却依然无知无觉。
“没事了已经……”艾托用一只手掏出手帕,擦了擦少女脸上的泪水和汗水。
“很痛苦吧,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明明只要继续当组织成员的话,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果然是因为明美姐太重要了啊……”
“可是明美姐说过要我们两个好好活下去的……”
“我答应了要保护你的。”像是怀着无尽的卷恋与爱意一般,少年继续动作轻柔的替对方擦拭着似乎源源不断的泪水。
并且吻了吻对方冰冷的脸颊。
“你想离开组织是吗?但是我做不到,我不能带你离开……”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和我说说吧,我会帮你的。”
“或者你只是想死掉去见明美姐,也或者是想杀了我……”
“杀了我会让你开心吗?”
少年的声音温柔而耐心,像是深深的爱着她。
一把冰冷的,略带重量的物体被放到了雪莉的手中。
几乎不需要思考,她就瞬间明白了这是一把枪。
“杀了我,或者……告诉我你真正想要的。”少年的手覆在她的手上,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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