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追出了门,被夜风一吹,児岛千寻渐渐清醒。她忽然想,自己刚才做的事,实在太像是凶手正在毁灭证据。就算江夏找出了真凶,心里或许也会嫌她蠢……想到这些,児岛千寻再看着江夏,顿时又有些开不了口。
而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在热心小巡警的带领下,警察找到了她和江夏。
……
“……”听完她的解释,满屋子的人陷入沉默。有信了的,有半信半疑的。还有的因为这种行为太过一言难尽,坚信她是在狡辩。
江夏在児岛千寻紧张的注视中,意思着思考了一下:“虽然听上去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不过人在紧张的时候,确实容易做出一些旁人难以理解的事——成熟的侦探和警察不该放过任何假设,而如果児岛小姐说的是真的,那泉五雄先生就没有不在场证明了。说起来……”
江夏远远看了一眼已经苏醒,此时一溜烟缩到了墙角、正好藏身在泉五雄脚边的黑猫。
又很快看向泉五雄:“刚才,千寻小姐被怀疑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开心地偷笑?”
泉五雄原本正站在角落、存在感很低地快乐吃瓜。
突然被问,他脸色瞬间涨红,慌乱道:“我、我只是有点高兴——虽然这么说很自私,但児岛小姐是凶手的话,我的嫌疑自然就洗清了。”
江夏:“可是刚才,你本来就不在嫌疑人名单里。而且有件事你可能没注意到……”
他答案念到一半,手机忽然响了。
江夏一怔,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然后发现,这是木下洋子打来的电话。
停顿了一阵的功夫,目暮警部那边,也来了一通电话。
两个人前后脚接起来,然后从手机中,听到了同一件事。
——旁边的公寓大楼里,草野薰被人割喉了。
公寓里人很多。于是在短时间的慌乱过后,一群人分工明确,有打电话报警的,有找侦探的,还有打救护车的。
警署的接线员听到报警人报出的地点,想起这一带正好有一起案件,目暮警部正在处理,于是立刻把情况同步了过来,方便他们先分出一部分警力赶往公寓,进而及时控制现场,保护证据。
……
不管是在场的侦探,还是目暮警部,在面对突发的案件时,都是熟练工。
何况这一起新案件,还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命案”——受害人已经被送往医院抢救,没准待会儿就被救回来了。而且听说现场有一位热心的侦探助理,在处理外伤一事上,经验丰富,那人第一时间帮草野薰做了简单的抢救。
于是江夏和目暮警部,心态都还算平和,和来电者的沟通,也很顺畅。
片刻后。
江夏在一群人微带好奇的注视下,挂断电话。
然后飞快把刚才被打断的话说完,准备去处理下一起案子,顺便去看望一下伏特加。
江夏看向泉五雄,继续道:“而且刚才,我找猫的时候发现,你裤脚的衣褶里,掉有一枚微带闪光的亮片——起初我没太在意,以为那是塑料包装袋的边角之类的东西。不过刚才,児岛小姐说过,死去的児岛社长,平时一直会戴隐形眼镜,尸体上的隐形眼镜片,又只有一枚……”
泉五雄听着这些话,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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