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即使定了伯府的亲事也没能帮到老爷,她何苦折腾这一场,还和海棠彻底母子离心。
而海石昌对海棠就更加不会过问半句,如今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伯府的回信已经到了,声称他调任官职的事是太子那边做的安排,底下人都不知情。
皇上重病,太子监国,此时朝中也是正乱的时候,之前很多人支持皇后所出的三皇子,可是太子与墨王进半年多功绩显着皇帝十分满意屡屡放权,随着太子掌权,三皇子暗中夺嫡几次差点伤及太子性命,最后被人证物证捅到了皇帝那里。
皇帝大怒,皇子自相残杀犯了玉丰国的大忌,皇后当即被打入冷宫,三皇子被送入皇陵看守了起来,太子生母晋封副后。
太子几个月内平定朝政加上墨王这个亲哥哥大捷而归,更是一层靠山,如今稳坐东宫掌管朝局,朝局已经不是原来班底可以控制,所以海石昌调任的事才会出了纰漏。
海石昌人不在京都,消息滞后,不知道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血雨腥风,所以他以为太子只是单单调他入京任职,虽然官职不理想,但是眼看着要变天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上任高位不如日后被新皇看中,也觉得自己日后必会被委以重任,心情才逐渐舒畅起来。
而他也只认为与伯府交易是一场乌龙,也并未埋怨伯府那边没有帮他做上尚书之位,既然亲事已定他也不能因为这个退亲,毕竟到了京都日后还要仰仗伯府。
方家那边进行的十分顺利,五日后由幽冥宫的商队护送大房和二房入京。
新任知府终于也在月底前到了安州与海石昌交接,之后没等多久,海家车队也踏上了入京的旅途。
事情反过来说。
海棠回方家那一夜,离开安州已经一日一夜的张氏所坐商船,在半路停靠码头修整的时候,就上来了几个不打眼的人。
当日夜里,张氏母子三人在船舱内畅享未来。
张珍珍十分激动道:“娘,张家真的那么好,可是我哥是张家的孩子我不是,我又是嫁过人的,您真能再给我寻一个好人家?”
张氏没好气道:“当初要不是你自己作死,能有今天,我本来能给你找个好人家的,你非得去做那穷秀才的媳妇,如今看看,吃了多大亏。”
张珍珍理亏,抓着张氏的袖子撒娇道:“娘,人家错了,娘你可不能不管我。”
张旭阳道:“娘,我爹家真那么有钱?”
“当然,我也没想到他到了江南能将生意坐起来,家里好几间铺子,住着是四进的大宅子。
娘去投奔他虽然那正室不允许娘过门,可是你爹也将我安置在外边的别院,日子不知道过得多好。
他没有儿子继承家业,只有你这么一个私生子,你到了张家后得好好的哄着他,日后张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这个表哥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们又是同姓本家,要不是你姥爷看不上他是做买卖的非得将我嫁给读书人,我也用不着去方家受罪。
方家那些下三滥,没一个好东西,出了一个武将又能怎么样,不知道哪天就死在边关了,你以为他们进京是去享福的,就那穷货到了京都也是被人笑话的货。”张氏十分不屑。
张旭阳皱眉道:“可是,我三叔也富贵。”
“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他儿子,你能继承他家业怎么着?什么江南大族邱家,听都没听过,你听他回去吹呢。”张氏一脸的嫌弃。
如今打扮得跟老鸨子一样的张氏,在江南表哥那当了外室,日子过得着实不错。
母子三人正在谋划未来怎样将张家财产都收入囊中,随后便被两个黑衣人将她们都给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