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太一想也对,定亲好,要是后头有更好的选择,再将他踹了就是。
这时正和宁家人解释潇潇晚归原因的容衍忽然浑身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抖,潇潇见状忙问:“受凉了?”
宁丰年没好气地瞪她:“还不是被你连累的!”
扯瞎话这种事,就要真真假假混着说,所以他俩只说散步的时候见到和潇潇有过节的雷少明,所以特意躲了起来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容衍摇头:“这事并不能怪宁姑娘,是那雷少明跋扈无礼寻衅在先,错的人是他。”
潇潇连连点头,像个上了发条的跟屁虫。
宁安生没来由觉得这画面扎眼,反倒将疑惑按了下去,直到容衍告辞离开后才静静地盯着潇潇看。
潇潇举手投降:“哥,我也没指望能瞒过你,这就一五一十同你交代。”
听完原委之后,宁安生先问:“你救下的那人呢?”
潇潇道:“交于沈县令带走了,他会连夜派人去请公孙大夫,希望能将人救活。”
她觉得雷家不是好人,若是能将那少年救活,指不定拿住雷家作恶的实证,就能将他们扳倒,这样她今后也不必担心被报复。
“大哥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徒惹麻烦吗?”
宁安生叹口气:“雷家与我们家,早从酸笋那事起就结了梁子,注定不能交好,惹不惹的,这麻烦也避不过去。”这梁子算是雷家强行塞过来,也没给他们家选择的权利,再者,若是当时妹妹没有选择和那少年一起躲起来,而是出现在雷少明跟前,恐怕反而无法全身而退。
他和潇潇的想法不谋而合,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若是能因为那少年,让沈县令拿下雷家,对他们来说,百益无一害。
他们却不知,这少年性命关乎的,并不止雷家。
公孙仲景赶来时面带疲色,但一见少年模样便毫不犹豫掏出银针,一套针法走完,他已经满头大汗:“多亏有人用参吊住他的性命,否则别说是我,就是我师父亲来,定也无能为力。”
沈县令松了口气,又郑重而恭敬道:“不知神医能否出手救治此人?多的沈某不能详说,但此人性命关乎无数百姓安危,恳请神医相助!”同时递上早就准备好的点心——从宁家带回来的。
公孙仲景咬下一口,点头的动作利索到让还准备长篇大论恳求一番的沈县令相当意外,慕言那孩子不是说这位神医脾气古怪,极难伺候吗?
累极了的公孙仲景三两口吃完,又去确认过少年暂时性命无忧,倒在塌上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药童安静上前给他掖好被子:“煎药的事情交给我就好,我家公子已经三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劳烦各位先让他休息一会儿吧。”
沈县令只在征求过药童意见后留下两名衙役守在门口应对突发状况,便招呼众人轻手轻脚地离去。
快走到门口时,药童追上来压低声音问:“沈大人能否再备一些方才的点心?”他诚实道,“实不相瞒,这些天公子胃口不大好没怎么吃得下东西,但方才那点心,我见公子似乎很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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