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要从马上蹦下来,这动作看得宁丰年心惊胆战,好在容衍眼疾手快熟能生巧一把将人兜住,潇潇也不管他色厉内荏瞪视,借力就朝宁丰年跑。
“爹!我想你们啦!”
宁丰年笑的见牙不见眼:“哎哎哎,好好好。”
然后才后知后觉看向刚刚扶住女儿的少年。
“参见三殿下!”
方才没认出来,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当初住在他们隔壁的阿衍公子,当今三殿下吗!
容衍没让宁丰年这礼做全,反而自己躬身:“宁叔,好久不见。”
“一直没机会亲口谢过当初的照拂,和为隐瞒身份和您道个歉。”
宁丰年连道不敢,对着容衍甚是拘谨。
他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大夏人,对皇族天生敬畏,潇潇也不逼他,人人平等的观念属于现代,如果硬要打着为他们好的旗帜改变他们的思想,那不是帮他们进步,而是害了他们。
所以潇潇等宁丰年稍微缓和一些才开始询问这些日子家中变化,听他说二哥非得拖着婚期等她,潇潇内心又是感动,又是歉疚。
“真是委屈了娇儿姐姐。”
宁丰年哈哈一笑:“你却不知道,便是你二哥同意先把亲事办了,钱家闺女也是不肯的,她呀,比你二哥更希望你亲眼见证他们成亲。”
潇潇就嘿嘿笑着和容衍炫耀她的人格魅力,一来二去可算是让宁丰年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原先我还担心这稻种会不会出意外,瞧见这饱满的穗粒才安心下来。”
“这已经是我们种下的第三轮新稻,看这模样,收成绝不比前几回少,我从前也和你说过的,有的稻种啊,头茬种出来收成好,越往后却越差,我这几个月都在担心遇到这种情况……”
提起种地的事儿宁丰年就开始滔滔不绝,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早有经验的沈县令从旁递过茶水,宁丰年灌下一整杯才怪不好意思的收住话头,又下地去看他的宝贝稻穗。
这时沈县令才言简意赅告诉潇潇宁家老宅那些人的结局。
老太太恶事做尽早已问斩,宁老头和宁小叔被发配做工,起初还哼哼唧唧试图蒙混过关,偶尔还故意提起自己和将军府颇有渊源想沾光偷懒。
后来“不知怎的”,劳工间开始流传老宅和宁家的那些恩恩怨怨,大家知道他们非但不是贵人的亲人,反而有仇,顿时态度大变,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往他们身上丢。
从前偷的懒,这下都得加倍奉还。
后来,那宁老头真的病了,奈何没人相信,他毕竟年纪大,没撑得了几日便去了。
可笑的是他寄予厚望宠了一辈子的小儿子对他的死无动于衷,首先想到的是处理后事麻烦又费银钱,于是让人带信告知宁丰年,若是他不管,就打算一张破席子将人裹走扔在山里头了事。
得知此事后宁丰年出钱给宁老头打了副棺材,但同时也给宁小叔带话,今后由他自生自灭,再不会管他,无论书信还是口信,宁家都不再理会。
宁小叔原以为他在吓唬自己,可试探着送出几封信后发现当真被退回来,这才后悔不已。
早知道就对爹好一些,好歹也是和宁家联系的缘由,如今爹一死,大哥,不,宁家那里就真和自己一刀两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