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书本的催眠，秦肇这一觉睡得极其香甜。

醒来后他就大彻大悟了——看什么书学什么八股！老子就不是那块料！

太师十分平静的听完他这番论述，内心毫无波澜。

他早就预料到会这样，因此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措施。

从桌边拿起一张纸，他对秦肇说：“这是我给你拟的日后规划，你先看看。”

秦肇原本对此是嗤之以鼻的，可他的嘲笑没有机会说出口。

因为这是他爹是真的用心为他制定的规划图。

他爹比他自己还知道他不是读书的料，所以对他的文化程度只提了最基本的要求，不让太师府太丢脸就行。

那些吟诗作对出口成章的就算了。

“省的到时候你驴头不对马嘴，反倒让我丢人！”太师是这么说的。

秦肇喜欢惹是生非，秦太师就给他找了最合适的位置——上边关给敌人们惹麻烦去。

这个他喜欢。

他本就跟着毒老学了制毒，又天生有着不安分的血液，让他待在龙城，除了满大街找人打架，他还真不知道干什么。

去边关好啊，药粉随便撒，人头随便割！

太师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胡说八道！军令如山，就算你真能去，也得听从命令！”

秦肇不屑的“切”了一声，倒是乖乖按照太师的计划开始准备武试。

他一点儿没犯倔倒是让秦太师有些意外。

太师原以为让这小子乖乖听话得颇费些功夫，没想到这么干脆的？

为了那个女子，这么拼的吗？

看来这小子虽然没有继承自己的头脑，却传承了秦家一脉专情的特质！

他也不是个老顽固，倘若那个叫如莲的，当真是个好的，收了也不是不行。

不过，他们家就没有纳妾的习俗啊，这可怎么是好？

太师府忽然间的安静让大家都不太适应，幸好小霸王每隔一晚溜出去的习惯没改，不然暗卫都要怀疑他被人掉了包。

颜如玉耐心的听他装作不经意的向自己炫耀这些日子以来的进步，又看了哪本兵书，哪条计谋简直不知所谓，哪场战役可以换个方式，哪种药粉可以轻松解决一大片……

在秦肇扭扭捏捏提出想要个荷包的时候，她托腮说：“如果你能保证接下来半个月晚上不溜过来，我就做一个送你。”

秦肇二话不说答应了，回去的时候却觉得自己亏了——半个月啊！

他一会儿惦记着荷包，一会儿又懊悔着会见不着颜如玉，校场上的兵器都损毁了好些个。

颜如玉提出这个要求的原因是——赫连珏回来了。

前些时候秦肇能进出将军府如入无人之境，是因为赫连珏在追查奸细的事情。

因为事关重大，他直接留在了刑部。

除了铁甲卫之外的几个编制里都有旁人的暗哨，从中找出蛮人的钉子实在不易，赫连珏不但自己忙，还调走了将军府里半数人力。

要不然秦肇也没那机会溜进来。

赫连珏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一方面加快刑部审问的进度，另一方面，他是在给柳楚楚送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