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林本就觉得林氏流产的时间来的太过蹊跷,现在细细想来,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一切都是认为安排好了的,从一开始林氏就打定主意要弄死烟儿肚子里的小生命。
刘奔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背锅,听见陈十二这么说赶紧接腔:“大小姐说的对,这一切都是太太不满姨太太身怀有孕,针对她设的局,我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啊!”
林氏没办法反驳陈十二,却有胆子威胁刘奔:“你不要信口雌黄!再乱说,我就让我爹把你全家都卖到窑子里去!”
可惜刘奔是个吃软不吃硬的,面对林氏的威胁,更加激动地反驳:“我还知道,林氏收买了姨太太的贴身丫鬟和吴妈妈,让她们在姨太太喝的奶酥茶和茅房的檀香里下药!”
一直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吴妈妈和丫鬟听见了刘奔的话,立刻跪倒在地,不停地磕着头告饶:“大都督饶命!”
到这里,陈伟林以及基本确定了烟儿落水是林氏设局一事。
但是,现在只有人证没有物证,林氏咬死不承认,陈伟林也拿她没办法。
就在这两难的时候,陈十二掏出了之前从画舫茅厕的香炉里拿到的棕色粉末,递给了跪在地上的吴妈妈。
吴妈妈一看大惊失色:“大小姐,这不是姨太太的——”
陈十二淡淡的笑着靠近:“吴妈妈,我知道你的儿子在林氏的手上,但是你也不想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怎么会留你这么个把柄在我爹身边呢。”
吴妈妈跪在地上,眼神飞速转动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陈十二不害怕吴妈妈不答应。
果然,陈十二刚走回到烟儿的身边,吴妈妈就自告奋勇的跑出来,举着手里的荷包对陈伟林说:“老爷,老奴有证物!”
陈伟林看了一眼荷包,眼神示意吴妈妈继续说。
吴妈妈声泪俱下的开始倾诉自己是怎么被林氏用儿子胁迫,又是去哪儿买的麝香粉和红花,麝香粉交给了刘奔下在了画舫上的香炉里,而红花则是吴妈妈亲手放进了烟儿喝的奶酥茶中。
至于烟儿的贴身丫鬟,则是受命跟紧烟儿,别让她去了没有麝香的茅厕。
陈伟林问林氏:“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林氏一脸幽怨的看着陈伟林控诉:“老爷,我做这些是为了我自己吗?我是为了我们的馥儿啊!”
“佛口蛇心。”陈十二的声音虽小,但是像一根根绵绵细针扎进了林氏的心里。
被伤到的林氏指着陈十二骂道:“你住口!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责我?陈十二,我养了你十几年,你不缺吃不少穿,不感恩也就罢了,还联合别人来欺负我?都说后娘难做,我奉献了十几年的青春年少在这个家里,我换来了什么?”
哟呵,这又开始打感情牌了?这是陈十二的第一直觉。
林氏跪爬着到了陈伟林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老爷啊,你想想我当年嫁给你的时候还是个千金大小姐,黄花大闺女,但是我一进门就做了妈,孩子还不是我亲生的,换做是陈十二,她也会说一声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