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那双清澈无波的眼眸仿佛看透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让男子想要逃离。

“我都说了不知道，我不过一个普通人，怎么会知道这些！”男子恼怒的说。

半久没有说话，她清冷的眼眸幽深了一瞬，带着说不出危险漠然。

“告诉我，先皇的死是怎么回事？”声音幽幽。

身后楚衾予打算上前一步帮忙，却听见男子语气带着点古怪的开口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当年我很想让他死，不过我晚了一步，还没有实施计划，他便死了，这些年我查了，没人查到任何人……”

男子说了很多，其中包括了很多皇室秘闻，说完后，他倒在了地上。

半久垂眸，食指无意识摩挲着拇指指腹。

或许她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点。

楚衾予站在她身后，安静的站着。

他知道半久自此刻需要冷静思考，所以他不会去打扰的。

过了许久，半久抬眸，目光依旧清冷，看了眼地上其他的人，她直接招来了暗卫。

“处理了吧。”

她大概有了猜测，只是还需要验证。

“是。”暗卫恭敬道。

楚衾予扫了眼暗卫，目光落回半久身上。

“子昭，还有什么事没？”

“没了。”半久微摇头，“回去吧。”

回去……

楚衾予在心里咀嚼着这两字，心里一阵发甜，胜过他曾经吃过的所有甜点。

“嗯，我们回去。”他说。

—

回去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

楚衾予时不时看向半久，有些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半久声音清冷的开口了。

楚衾予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今天，我是不是不该来，毕竟那些都是皇室秘闻，如果皇上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你？”

“没事，不会的。”半久道，没有丝毫犹疑。

“你就这么相信他？”楚衾予心里泛酸了。

他真的很自私，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只相信他一人就够了。

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相信。”半久说。

楚衾予抿唇，“那好吧。”

他能怎么办呢？

昭昭目前是小皇帝的人，那定然是听令忠心于小皇帝的。

这点他目前无力改变。

甚至他还不能说一句小皇帝的坏话，就怕昭昭怀疑他的用心。

“子昭，你是因为相信我，才带着我来的吗？”楚衾予想到了这点，心里的酸涩立刻消失了。

这是不是说明昭昭心里还是有他的，即便不是他认为的那种。

他也满心欢喜。

“嗯。”

半久的肯定让楚衾予更为高兴了。

“子昭。”他突然抱住半久，“我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呢！

半久没有挣开，随他抱着。

许久，楚衾予感觉有些于礼不合了，这才总是，摸着鼻子，讪笑几声。

半久却是看到了他红了的耳尖。

她唇角勾出轻笑，没有点明。

—

得到了半久的信任，楚衾予觉得自己可以接着下一步了——

打探消息。

在这之前他不是没有让暗卫查过，只是没有查到任何消息。

得知昭昭是皇帝的人后，楚衾予有了猜测。

昭昭应该奉小皇帝的命令，来这里办事的。

这个名字应该是假的，或者这张脸易容了。

不得不说，他全猜对了。

楚衾予打算打探消息。

思来想去选择了秋清辉三人。

“你们过段日子就要离开了吧？”楚衾予坐在了秋清辉对面，面上是风光霁月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