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大伯和大妈这些年的日子怎么过的。
繁重的劳动,猪食一船的口粮,且还根本吃不饱。也难怪大伯那么早就去了。
青魂看的心酸,不由的眼里就有点酸涩。
再一看里屋里,炕上铺着一层薄的可怜的褥了,上面是一床破被。一个旧炕桌,一个旧柜子,窗户开着,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倒让屋里有了些暖意。
青魂就知道自己该给添些什么东西了。
还好她在竹篓里放了两床被子,被子用的里面,都是旧棉布,可被胎是新的,倒能拿出来用。
她把两床被子放在炕上铺好。
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两罐麦乳精,两袋子大白兔奶糖,两袋红糖,两坛子自己酿的酒,两瓶茅台酒,两条烟,六瓶罐头,五斤左右的挂面,五斤左右的小黄米,十斤左右的大米,两条五花腊肉,两只风干鸡,一块狍子肉,一大包干牛肉,四条风干鱼,十来个苹果和桔子,往炕头柜里头一塞,把个老柜子里塞的满满的,差点儿柜门都合不上。
嗯,相比北方的面食,大伯肯定更喜欢吃大米。
这些东西,竹篓里也备了一份,只是不多。除了米有二十斤左右。另外油盐酱醋的,都备了一点儿。
收好东西,走到外间,发现家里的水桶是空的,想了想,干脆拎了水桶,打算问个路,出去打点水来。也省得大伯他们回来再打水。这点力气活,对她就不是个事。
这才拎了水桶出门,就见两个人影踉踉跄跄的往这边跑。
到了近前,看着青魂从院里出来,两人立住了脚。看着青魂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青魂只一眼,就知道那个五十来岁,衣服空荡荡的,瘦的厉害,面色发黄,却十分儒雅,一双眼炯炯有神的老人,就是自己的大伯。
和他爸长的太像了。
也许爸老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大伯可是比她爸大了十多岁呢。
她的眼不由红了。
对面的晏启泰一双手哆嗦的厉害:“孩子……你……你是我家青魂?”
听人说他侄女过来看他时,他还不信,可眼前的孩子,让他知道,这一准儿是自己侄女没错。
青魂忍着泪笑的灿烂:“是啊。我的名字还是大伯您给我起的呢。我爸说您这名字起的好,可就是叫着不顺口,给我起了个小名,叫呦呦。可家里爷奶他们,都叫我小乖。大伯您随便怎么叫我,反正我是您嫡嫡亲的侄女,再没错的。”
“是,是没错,你长的像你奶,错不了的。”大伯嘴里念叨着,人却没动。仿佛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句话上。
他惦记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亲人啊。他家的孩子,多好看的姑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呢。
可把他养大的叔婶都不在了。他没来得及给他们养老,没来得及给他们送终,他是老晏家最不孝的子孙。将来他是无颜面对叔婶了。
他这一辈子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国家人民,可对不起自己的叔和婶子。他们两老白白把他抚养大,给他念书,他没报答过一分啊。
他还没照顾好自己惟一的弟弟。启安他年纪那么轻就去了啊。
如今还劳动孩子千里迢迢过来看他。
晏大伯这样铮铮铁骨的汉子,此时早就泪流满面。
青魂跪到地上:“青魂见过大伯,大妈。”(中秋节快乐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