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摞绿眸中笑意点点,“房租贵是贵了点,但要看怎么付。”
星沉故意问他:“怎么付?”
云摞拉着他弯下腰,薄唇凑到星沉耳边,揶揄道:“星沉对着绿植都能一声声喊老公,怎么见到人了,反倒羞涩的不敢喊了?”
他说话有如清风在耳畔吹过,两人气息交缠尽在彼此,星沉听得飘飘然,全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前前后后就听到了一句“老公”。
他一颗心“咚咚咚”的跳,又急又重。
云摞说完后退开,星沉猛地揉了揉耳朵,恨不得把手指伸进去挠一挠。
那痒意被勾的从身体深处、从骨头缝子里密密麻麻地爬出来,伸手怎么都抓不到,只能一遍遍隔靴搔痒。
云摞笑着逗他,“你喊几声,或许那租金就没了呢。”
星沉强压着一阵阵心悸,昂起脑袋一脸傲娇:“我喊的这几声,可比租金贵多了。”
云摞把自己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出个价,我全要了。”
星沉斜着眼睛觑他,“可贵了,你买不起。”
“那就把我连人带心都押给你。”
星沉整颗心甜滋滋的,偏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轻轻哼了一声,“这位同学,哪有第一次见面就拉着人家手不放,说人啊心啊什么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纨绔跑出来了。”
“你家的。”
“油嘴滑舌。”
云摞轻轻晃了晃他的手,“星沉,我邀请你好不好,到我家去住吧。”
星沉挑眉,故意拿乔,“想要我去住的话,也不是不行。”
云摞宠溺地看着他,“条件你尽管提。”
星沉表面上故意犹犹豫豫,实则心里都快笑疯了,半晌才磨叽地说道:“那说好了,只是住而已,我们只是租客与房东的关系,没有其他的。”
“这个肯定不行。”云摞一脸严肃。
“呵,那就不去了。”星沉脑袋一扭。
云摞:“可是我们还有同学和同桌的关系啊。”
星沉:“......”
云摞垂下头,星沉发现他肩膀可疑地抖了几下,怀疑这个人在偷笑。
但是他抬起头后,脸上依旧是一脸严肃,眼见星沉要恼羞成怒,他赶紧低声下气地哄人。
“好的,租客同学,我什么都听你的。”
星沉和他的房东同学一起去校外吃饭,云摞带他去了一家米线店,店里干净明亮,店主是一对年轻的夫妇。
点好餐米线端上来,汤汁清亮的米线上压着一块块煮到软烂的牛肉,最上面压了圆圆金黄的炸蛋,吸满了汤汁。
星沉挑着炸蛋吃完,小口小口地吸着米线。
这家店味道中规中矩,但是店主二人一个强迫症一个洁癖,弄出来的东西绝对干净。
星沉吃饭的样子认真又专注,乖乖的,让人想抱进怀里。
云摞看的移不开眼睛,连饭都忘记吃了。
他好甜,好想一口一口吃掉。
星沉咽下嘴里的饭,感受着那如有实质的目光,并没有回望过去。而是一边翻了翻碗里的米线,一边戏谑,“房东同学,一直盯着别人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云摞翡绿色的眼眸里是藏不住的喜欢,“我只对你没礼貌。”
星沉明明很得意,却要傲娇地说:“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