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你的枪,咱们回去吧。”
“这就回去了吗?”
“不然呢?你这枪法比我的还准,你还想学什么。”
她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开口了,“你刚才说,拆卸枪支,我其实想要学一下。”
易智渊盯着她看,“你一个女孩儿,学这些做什么?会开枪自保就好。”
她直接当面翻了个白眼,“现在是什么时候?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看不起女子?女子就不能有一技傍身,保家卫国?”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做翻白眼这种无礼的动作。
可她的语气和眼神都很是坚定,仿佛给她一个机会,她就真的能上战场一样。
两人相顾无言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败下阵来,“行。”
既然要学,那就都学学。
整整一个上午,再回到公馆的时候,涂清予的手都在抖。
饭桌上,温桓馥看着她颤抖的双手忍不住的心疼,“这都是学了什么了?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易中兴个跟着道:“是啊,这学了很久吗?学的怎么样啊?”
“妈妈。”涂清予抬头,“我没事儿。”
说着没事儿,伸手夹菜,菜却掉了下来,没夹稳。
掉下来的那一瞬间,桌子上的人都看向了易智渊。
易智渊从这些眼神中看出了谴责,他嘴角抽了抽,“放心,她学的很好。”
又朝着厨房的位置喊,“李婶,给小姐拿把勺子。”
她又在公馆里的空地上练了两天之后,管家拿了一张舞会的帖子进来。
“小姐,这是刘家的帖子,您看……”
“给我吧。”
宴会那天,她穿了一袭米黄色的旗袍,加上一个白色的小坎肩。
本就盈盈一握的腰肢,如今看上去更加的婀娜。
今天的配饰是珍珠,项链、耳环、手链都是顶好的珍珠。
珍珠原本是很挑人饰品,戴在她的身上,却仿佛是人在衬着珍珠,而不是珍珠在衬人。
她走下楼的时候,楼下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他们从来不知道,清纯和妩媚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那个楼梯,仿佛都是一副活的山水画。
她缓缓走到易智渊的面前,“哥哥,走吧。”
熟悉的山茶花味随着少女的靠近萦绕在鼻尖,又从鼻尖开始蔓延至全身。
他觉得,自己浑身都被这股山茶花味包裹着。
像一团无害却又令人窒息的清水,裹着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哥哥?”见他没有反应,她又喊了一声。
他动了动指尖,掩下眼中汹涌的情绪,最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走吧。”
本来想快点出去的,不曾想,下一秒自己的胳膊就被少女挎住。
他看过去,眼里溢出一丝情绪来。
“我、我今天穿的鞋子有些不方面。”她解释。
他下意识低头看去,那是一双银白色的高跟鞋,大概五厘米的跟高。
可他的注意力却在她的脚上。
那么白,那么美,隐约可见脚背上的青筋。
涂清予像是被这眼神看的不好意思了,微微往后退了一些。
他这才收起目光,“走吧。”
再次抬脚却配合着涂清予的脚步,慢慢地走出了大厅。
易中兴在后面看的直皱眉,他转头去问温桓馥,“他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温桓馥掀起眼皮,淡淡应声:“哪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