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开始性子狗,总是不和我好好说话,要不是我有耐性,才不会容他以下犯上那么久……”今夕滔滔不绝的说着她和澹台印的过去,坐在对面的人也很入迷,明明也就半年之前发生的事,却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澹台印不知不觉笑了很久。
今夕说的口干舌燥,停下来喝水的功夫,澹台印已经缓了过来,而且意识到他现在不是澹台印,是‘青瑜’,那今夕在青瑜面前说她和自己的过去,怎么都觉得有些古怪。
而且她说什么爱澹台印,结果却来了摘星宫。
澹台印心里酸酸的,忍不住说:“陛下既然那么喜欢君后,当初为什么要召臣入宫。”
今夕放下茶盏,直勾勾的看着他回答:“因为我想他了。”
澹台印与她对视,心中蓦地一抖。
今夕拉长了调子说道:“我若是不召你入宫,怎么给那个只敢伪装成登徒子日夜进宫见我的怂包,一个光明正大进宫的机会!只可惜我用心良苦,他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醋的要死,害得我为了不让他伤心,扑在政事上,到头来还是没见到几次面。”
澹台印心中的酸意一扫而空,“夕夕你早就知道了!”
今夕娇哼了一声,“那时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又变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呐?”
澹台印的幸福度涨了十五点,他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上前将今夕抱了起来,欢喜和后悔交叠,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二人一路纠缠到内殿的床榻上,澹台印笑的收也收不住,蹭着她的脖颈问道:“当初金銮殿上,夕夕封青瑜做贵君,是因为知道是我吗??”
“你又做君后又做贵君,开心吗?”今夕一边闪躲一边回答。
澹台印欢喜的北都找不到了。
事后今夕才解释,她是为了有借口推拒选秀,才把澹台印这个假身份抬成贵君。
所以她自始至终,要的都是澹台印一人而已。
二人皆大欢喜,迷惑的只有罗温一人。
女帝见了李贵君一夜,宠幸了以后就再也没去过,又整日和君后腻在一块儿了。
他连声叹息,女帝当真是个渣女啊!
…
…
一个月后,澹台印在乾清宫和今夕腻歪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卷起来摆在一边的圣旨。
他无心碰了一下,圣旨展开,上面的内容叫他瞳孔一颤。
那是处置容王楚骁还的旨意,讲的是保留其容王身份,终身替先皇守陵以消其罪责,并遣宫女阮氏陪同。
澹台印当时并未发作,回去以后沉思良久,才决定将当初之事和盘托出。
他不再怀疑今夕对他的感情,但他想要知道,这个感情是否独他一人所有。
今夕就等着他开口这天,等澹台印说完,她立即开始飙戏。
“我喜欢楚骁还?怎么可能!你又在瞎想什么!”
澹台印被今夕理直气壮的声音弄得有些心虚,他将当初的匣子交给今夕,犹豫了须臾说道:“没事儿的夕夕,你若是以前喜欢过他也不要紧……”
“这些酸信怎么可能是我写的!”今夕摇着信纸大声喊冤,“而且这笔迹也不一样啊!”
澹台印并未作声,他看过今夕批阅的奏折,和这份笔迹的确不同。
“可、匣子里这些东西……”
“你不会不知道我和陆尧川不和吧?”
澹台印更加心虚,在今夕的注视下慢慢点点头,“知道。”
“你知道,那我会留着他给我的这些东西吗?这都什么破烂!”
看着今夕一脸也不心疼的把这些东西扔得满地的样子,澹台印当真开始慢慢怀疑自己。
当初的醋是不是真的吃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