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唇枪舌剑,谁能比的过文官嘴毒,那一字一句都是淬了毒的带刺刀剑,哪儿疼扎哪儿。
兴国使臣既然受兴国皇帝看重,委以重任前来大周,自然也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
可惜,立在东堂的大臣,可不止是文官。
不说大周武将个个骁勇善战,没有一个软脚虾的。哪怕是挥毫泼墨的文官,亦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文武双全人物。
在这么虎视眈眈之下,兴国使臣再能耐,这时候也得装孙子。
两朝开战不斩来使,这话听听就好,别真信了。
“我国陛下实乃诚心诚意……”兴国使臣谨慎措辞的再次拱手道,不料话音落下就被打断。
“诚心诚意?那使臣先唤我一声娘吧。”
姜宸星领着一列十人银甲卫,气势慑人的从外走进。
银甲卫们杀意尽显,手握在剑柄之上,随时准备好刀起使臣人头落地。
兴国使臣打了个哆嗦,都说周朝世家风流儒雅,兴国民风彪悍。
可自从他踏进大周领地起,看到的分明不是如此。
好好的一个尊儒重道的国家,怎么一言不合总想着拔刀开打。
“周国陛下,请问这位是?”兴国使臣心里大概猜到来人。
“使臣不是在替你国陛下求皇后,为你国百姓求国母吗?娘在这儿呢,乖孩子不行个礼吗?”姜宸星给周启辰行礼后,领着银甲卫堵在兴国使臣面前道。
兴国使臣嘴里泛苦:“小臣见过姜大姑娘。”
他腰正要弯下,刚低到一半,卡在最别扭的位置时,一个刀鞘拦住了他向下的腰。
“算了,我可生不出这么丑的儿子。”姜宸星唇角微微勾起,嘲讽道。
兴国使臣在兴国虽不是高官,也是颇受重用的有为臣子,何曾屡屡受到如此侮辱。
“姜大姑娘,此乃两国政事,涉及天下黎民生活安稳。您如此言语草率,贸然打断,实在不合适。”兴国使臣直起身,一顶大帽子盖下。
姜宸星轻嗤:“你现在求的人是我,我如何不能参与。我是人,并非物件,让人想求就求,想送就送的。”
“姜大姑娘应当以百姓为重,不该任性。您身份尊贵,但这份尊贵是建立在黎民百姓世代的血汗骸骨之上。倘若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姜大姑娘不觉的心有愧疚吗?”
兴国使臣说的义正言辞,情绪激动时,猛的抬起头来。
他以为会看到一个被震慑住的柔弱女子,谁知当他目光与姜宸星相对时,忍不住失神。
怨不得陛下心心念念着这位,如此深入骨髓的骄傲,与生俱来的威仪,哪怕是他国之人,也配的上大兴皇后之位。
他猜错了圣心,还以为陛下施的是离间计。现在看来,陛下是真心求娶的。
那他作为使臣,陛下的口舌,这态度就摆错了。
兴国使臣越想越心慌,手从袖子里拿出帕子,不住往额头擦汗。
姜宸星不知兴国使臣的心思,她冷笑一声,眉目尽是不屑。
东堂的大臣们和周启辰,顿时正襟危坐。
来了,大周小霸王要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