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肃状似好心的解释并没有让虞妙妙提着的心就此放下来,另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反而从心底最深处迅速蔓延开来。
“这是锏。”
萧肃将锏拿起,如同一根放大的针,不过是四棱锥形状的,外形极其流畅,“长而无刃,以前我去打猎的时候,用它轻松的就从野鹿的眼窝处戳进去,将其头骨戳穿,挑了起来。”
阴冷的空气从外面吹了进来,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殿内没有点蜡烛,只有冷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阴森。
“还有一只野鹿,被我一下子就戳穿了喉咙。”萧肃回忆道,“它就这样,在我手里奋力挣扎........滚烫的血珠滴在了我的手上,它的力气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在我的手里逐渐安静了下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他的手抚上了虞妙妙纤细的脖子,殿内的温度有些冷,刺骨的冷风吹在身上,让人汗毛直立。
他的目光就像当初的那支箭,似乎随时都要射穿虞妙妙的喉咙:“那个过程很短,它一点痛苦都没有的。”
当动物受到了非常严重的致命伤的时候,它是不会感到痛苦的,反而会有一种濒死的快感。
虞妙妙强忍着颤抖,乖顺的将头伏在萧肃的脖颈之间,她感受到了萧肃身躯有了微微的一瞬僵硬。
萧肃就这样温柔的将她揽入怀里,瘦削而修长的手指从她脆弱的颈项扶上了她滑嫩的脸颊:
“妙妙,我也好希望你能就这样永远都躺在我怀里啊........”
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可是妙妙好像总是想要离开我。”
萧肃完全打开了布袋,最深处藏着一把漂亮纤长的剪刀,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美丽。
“这把剪刀..........就是我专门为妙妙准备的。”
“刚才我就在门外想,如果你真的和他走了,那我就用这把剪刀..........戳进你的喉咙,就这样让你的血液流淌在我的手心里,我忍不住会想,你的血是不是也会像那只野鹿一样热烈滚烫,最终........你也会安静的躺在我的怀里。”
虞妙妙绷紧了脖子上的神经,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我没走,不是么。”
“是啊,没走。”萧肃闭着眼睛去靠近怀里人的墨发,发梢熟悉的清香让他感到平静,淡淡笑道,“........还好姐姐没有抛弃我。”
“但是这样也没办法永远在一起啊,也许只有死了才能实现吧。”萧肃带着鼻音轻哼,声音从虞妙妙的头上传来,听起来还带着一丝委屈,“.........可我也舍不得杀了姐姐唔........”
萧肃吻了吻她的头发:“喜欢姐姐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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