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狗只是瞧着他，小短尾巴在地上扑了扑。柳奉意的声音惊动了索端初，他系着布扣出来一瞧：“哟，小东西坐在这里做什么？”

柳奉意俯下身子轻轻抚摸小小狗的脑袋。小小狗眯着眼睛，往他手里钻了钻。索端初站在柳奉意身后瞧着，眼角瞄到一个黑影在街角一窜。一瞬间他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那影子他见过，在草原上。

成年的公狼。

他急急追出门，刚在清晨，街上却已热闹起来，来来回回都是人。若是真有狼在街上转，没有不惊慌的。索端初站在街上恍然若失，柳奉意抱起小小狗喊道：“小哥儿，我要一碗茶药。”一面叫管家拿来个瓷碗。

身前行人交织，或焦急或悠闲。身后小贩用木勺舀着清香的汤，撞在桶壁上，咚地一响。

索端初夹在中间，神情一恍，是要飞出人世间了。

柳奉意问索端初喝不喝茶药，喊了几声也不见应。便买了三碗，让管家端回去，自己抱着小小狗掏荷包，摸出铜子给了钱。小贩推着车离去，柳奉意上前几步拍了索端初一下：“大早上的，魔怔了？”

索端初突然喃喃道：“狼……”

柳奉意在草原上被狼给吓过，蹙眉道：“这里是登州城，你瞧瞧这街上摩肩接踵，人气足的地方畜生不敢来……”

怀里的小小狗唔噜一声，柳奉意道：“我失言我失言，小东西你还知道生气。”

索端初一听小小狗唔噜，却和小崽子的动静一模一样。他吐出一口气，瞧着柳奉意笑道：“你又不嫌脏了，想当初哥哥养猎犬你都不让哥哥进院子。”

柳奉意哼了一声：“这能比么？姓索的当年弄那么些大狼狗回来见谁都要啃一口的架势，我没连他一起打出去就不错了。这小东西不知断没断奶呢，小小孤儿，我不管不是要死在街上？”

小小狗舔舔柳奉意的手。索端初和柳奉意进院子，柳奉意笑道：“这小东西正好给小崽子做个伴儿，都说不出话来只会唔噜。看它胖成这样，不如以后就叫肉包。小肉包？”

索端初道：“一早上没见我哥。”

柳奉意道：“谁知道干什么去了。甭理他，春天该发春的发春该发情的发情，上哪儿看猫儿打架去了吧。”

索端初失笑：“柳神医，怎么你连说话都得刺棱他。”

柳奉意侧脸冲他抛了个妩媚的眼神儿：“阿初你还小呢，玫瑰带着小刺儿才惹得人去摘，直溜光杆儿的谁去理一朵破花。”

索端初冷笑一声：“这个比喻好得很，豪者最合你不过了。”

柳奉意道：“大清早的你还真是撞邪了，我不和你计较，找个地儿自己理理气。肉包我们找你兄弟去。”说着抱着小小狗往索端初卧房走，找秤砣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