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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元亦上下打量李执，突然笑道：“大人物。”

李执也不恼，依旧摇着扇子。索元亦左手还是淌血。时间久了，变得稠厚，浆一样。他倒是不在意，似笑非笑盯着李执，李执平平淡淡看着他。两个人对着看，脚下的一片草地被风拂过去，再拂过来。李擎咳嗽一声，算是打开嗓子：“那什么……哥，刚才……”

“我都看见了。”李执道。地上两把机巧弩沾着血，大概是刺客的。被狼咬死的刺客……他扫了索家兄弟俩，颇有趣味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有刺客的呢？”

索元亦看柳奉意。柳奉意没理他。索元亦只好苦笑道：“谁知道什么刺客的。这俩小崽儿说的呗。”

顿了顿，又道：“刚才这孩子闹得很，我去给他弄点吃的，没留心让他跑了。我跟出来……就这样了。”柳奉意慢慢踱着步走过来。他也是跟过来的，老远见着太子小型房屋似的车舆。到底没躲开，生气都没力气，他已经骂了很多年老天。

李执这才看见索端初怀里还有个孩子。索端初半跪在地上揽着他，小孩儿抱着一只小狗儿，蹭来蹭去，头也不抬。李执觉得这景象似是眼熟。那小狗儿看他一眼，又别过头去舔小孩儿的面颊。

“唔噜唔噜。”小孩儿奶声奶气道。

李执收了扇子，凌空一划：“筠哥儿，你给这位……这位看一看吧。”他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些……人。两群地位相差太远的人，撞在一起的尴尬。索元亦突然冒出一句：“我该怎么称呼你？跟戏上一样，千岁千岁千千岁么？”

李执一愣：“呃……不用。”

索元亦刚想说什么，索端初道：“哥。你手不疼么？”

李执转身上车。李擎跟在李执身后。半道上汪珺簬上车来取了药箱，打帘子时阳光跟着扑闪一下。李执用手指点着小木桌，突然出声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李擎一笑：“狼。”

李执还是不疾不徐地点着木桌：“然后呢？”

李擎道：“能操纵狼的人。”

李执不再说话。李擎撩起窗帘，往外看。半晌，忽又笑道：“漠北多狼，如果我们能够操纵狼群……”

李执道：“你打发人去跟他们说。到京都所有案子会重新审。他们也许有机会脱罪。”

李擎一笑，跳下马车。

索端初手链脚链不能卸。依旧跟着柴草车打杂。其他几个人愿意跟着就跟着——据说有一种小动物，捕猎时只需捉住一只，其他连带的血亲便傻乎乎地跟着走——叫什么来着。李擎按了按太阳穴。天气太热，许久没下雨，让人心烦意乱。

汪珺簬把一整瓶的粉倒在索元亦手上，索元亦整个人瞬间绷直了，咬着牙不吭声。挨到最后挨不住，连连拿脚跺地。汪珺簬冷笑道：“忍着吧。你倒是第一个敢攥着我的剑的人。还想要这只手，半个月之内别见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