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终于进入了中原境内。上巳节前回不了登州，好歹进了中原境内。这两天索端初一直在教秤砣用一种比较正常的方式……如厕。

“训练猎犬也没这么麻烦的。”柳奉意抱着簸箩站在驻地外面晒药材：“他那跟养了个儿子似的。”

索元亦蹲在马车旁边检查轮子的轴，一面用工具敲敲打打：“那崽子也有趣，现在终于像是听得懂人话了，起码喊他秤砣他能听明白。照这样下去，阿初说不定真能把他弄得像个人。”

柳奉意在西边的时候收集了不少珍贵的药材，索元亦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被他一枝一枝罗列在地上晒着，散发出一种植物的香气。很像柳奉意身上的味道，常年和草药打交道，一股子幽香都泡进了身体里面。索元亦抽抽鼻子，看着柳奉意笑。柳奉意飞了个媚眼儿：“讨厌~登徒子~”

索元亦低头，继续修理马车。

在索端初的努力下，秤砣现在接受熟肉，但并不能放任何调料。索端初去问柳奉意，柳奉意懒洋洋地摆弄着那几根草：“动物么，大概都是不大吃盐的。比如猴子，捉虱子，听说就是互相捉身上的汗碱子吃以补充盐分。你可以在秤砣的水里稍微加一点盐，否则手脚会肿。”

不过小崽子现在爱吃蜜饯，本来是索端初在他喝完药给他过口的。小崽子不喝药也惦记着，爬到他身边，用长了点肉的小脸儿蹭他。小孩子吃多甜食本也不好，索端初不轻易松手。狼崽子口里唔噜着，用小脑门顶那只铁皮罐子——他不会开。索端初只当没看见。看见小崽子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倒是索元亦先于心不忍：“阿初，你就让他吃呗。小孩子哪有不爱甜的。”索端初道：“他正换牙，吃多甜的蛀了牙，一辈子都麻烦。”

索元亦乐了：“阿初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偷吃零嘴儿吃得一床渣子，晚上招虫子害我陪你挨咬，第二天被爹用竹尺子揍……”

索端初眉头跳了一下，叹气道：“哥你……记性为什么总是这么好……”

最后小崽子还是得到了甜甜的果脯，咧着小嘴乐。他现在最喜欢这只散发着甜腻香气的铁罐子，睡觉都要搁在身边。

索端初带着他一起睡，一点一点帮他改睡觉的姿势。偶尔半夜醒过来，看见小崽子撅着屁股抱着自己的腿睡觉，一脸的天真可爱。

到底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索端初捏捏他的小脸。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索元亦原来一直反对索端初留下他，后来也不怎么说话。他是猜出索端初看见狼崽子想起自己兄弟俩，亦是无父无母，无依无靠。

便也不多说了。

柳奉意也喜欢小崽子，蹲在地上逗他。小崽子瞧着他那绺胡子往左转转，往右转转，上下抖抖。柳奉意没注意小崽子在看他胡子，吐沫横飞地讲故事，冷丁小崽子突然扑上去咬他的的下巴，他嗷地嚎了一嗓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