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哥，你看，这只鲸鱼是不是长得很像你？”

“哪里像？我比它帅多了。”

“我觉得很像，送你啊，就当是报答你对我的收留之恩！”

“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少女心的礼物。”

“是不是很感动？”

…………

楚颜欢身体摇摇欲坠，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呼吸也渐渐急促。

“欢欢！欢欢！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厉司衍紧张迫切的嗓音，可是楚颜欢仿佛听不见，视线依然盯着儿子手里拿着的鲸鱼玩偶。

她的唇瓣在轻颤着，眼睛瞪得很大，瞳孔呈放空状态，完全找不到焦距。

厉司衍见她脸色徒然煞白，深沉的眼眸顿时黯到了极点，大手紧握住她的手臂，“楚颜欢！楚颜欢！”

他一声接一声叫着她的名字，可楚颜欢却像魔怔了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男人大手捧住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楚颜欢，你看着我！看着我！”

“鲸……鱼……鲸鱼……哥……”

楚颜欢唇瓣张合间吐出几个字，然后身体缓缓往后退倒下去。

厉司衍眸色一紧，一把将她抱住，“楚颜欢！”

楚小乐吓坏了，小手拽着楚颜欢的衣角，眼眶红红的，小声唤着她，“妈咪……”

厉司衍抱着楚颜欢，大步往电梯方向走去。

这时，楚颜欢头上的鸭舌帽掉了下来。

楚小乐弯腰捡起帽子，迈着小短腿追过去，“叔叔，等等我呀！”

他们刚离开，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墙角的阴影里走出来。

叶京墨注视着他们的背影，眼底划过若有所思。

L怎么了？

看她的状态似乎身体和精神状况都不好，她消失了五年，难道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

出了电梯，厉司衍把楚颜欢放到车后座上，“欢欢？”

楚颜欢眼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双眼，望着他的眼底神色茫然，“我……怎么了？”

厉司衍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你抓娃娃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我晕倒了？”楚颜欢脑海里那些声音已经消失，她努力回想着，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厉司衍见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径自绕到车前，打开车门，“我们立刻去医院。”

“不要！”楚颜欢瞳眸一震，从后座上爬起来，声线微不可察地绷紧，“我想回去休息。”

厉司衍俊脸上神色微沉，盯着她煞白的俏脸，语气不容拒绝，“去医院，你这个样子让人怎么放心？”

楚颜欢怔了下，僵硬的身体松懈了几分，“我没事，只是最近睡眠不太好。”

“那也得去医院检。”

“我不去。”楚颜欢加重语气，顺手打开车门，“厉总，我要回去休息了，至于小乐——”

她侧目扫一眼刚刚爬进车里的儿子，心一横，刻意跟他划清界线，“麻烦你送他回家。”

说完，她下了车，楚小乐立即追下来，懂事乖巧地把手里的鸭舌帽还给她，“欢欢女神，你的帽子。”

“谢谢。”楚颜欢接过帽子戴好，迟疑了片刻，走到驾驶座的车门前，敲了敲车窗，改主意道，“厉总，反正我下午没事，小乐我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