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定怀里的人睡着了,厉司衍才缓缓掀开被子起来。
他折回次卧拿了手机,给徐靖康打了个电话过去。
“立即到我别墅这边来,记得带退烧药。”
“你发烧了?”
“不是我。”
“哦,懂了,是女人。出诊费翻倍。”
徐靖康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拿起药箱往外头走的时候,他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江寒在追女人,厉司衍跟女人已经发展到同居的地步,我跟韩泽锡这种万年光棍什么时候才能脱单?唉!算了算了,情场失意,只能在职场上奋发图强了!唯以解忧,唯有暴富!”
等徐靖康赶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五点多钟了,天亮了大半。
他打着哈欠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等在沙发上的男人,“还好我昨晚九点不到就睡了,要不然怎么经得起你们一个两个这么折腾?下次感冒发烧这种小毛病别给我打电话,你随便找哪个医生不能看病?大材小用!”
听着他的抱怨,男人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好,那以后你们医院每年的科研赞助费我收回。”
无论是私人医院还是公有医院,在有能力的情况下,都会搞一些新型药物的研发。
徐氏在国内外名气这么大,自然也有自主研发的一些医学项目。
这类项目在研究出成果之前,几乎都是巨额投资加零回报,烧钱烧得特别厉害。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给你一个打火机和成千上万箱打包好的人民币,你一天能拆多少烧,医院的科研项目就能耗资多少。
而厉司衍是他们项目的投资大户,要是折资的话,整个项目的研究就会被迫陷入停滞状态。
所以,作为拥有数家医院的徐氏少东家才会甘愿替这些资本家做牛做马,随叫随到。
说白了,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们做医生的天职。病人呢?我去看看。”
厉司衍从沙发上起身,带着她往楼上走。
徐靖康跟着他进了卧室,男人在床尾停步,下巴往床上昏睡的人抬了抬,“立刻给她退烧。”
徐靖康放下药箱,拿出成人耳温计给楚颜欢量体温。
看温度的时候,他视线不经意扫到楚颜欢侧颈处的吻痕,眉骨不由跳了两跳,“38.9,不会是被你做到发烧了吧?”
厉司衍侧目,眼风往他面上一扫,暗含警告,“医生的本职是给病人治病,多余的废话一个字都不要讲。”
徐靖康可不怕他,撇嘴道,“我是医生,也是你兄弟,我总要知道病因才好对症下药。”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手脚麻利地配好药,一手拿着注射器,一手准备掀被子。
看到他这个动作,厉司衍大步上前,眼疾手快地一把将被子摁住,“你做什么?”
“不把被子掀开,我怎么给她打退烧针?”徐靖康望着他脸上那副‘我女人除了我谁都不能看’的表情,就差要对着他翻白眼,“在医生眼里,病人没有性别之分,只是患者。你再浪费时间耽误治疗,你女人烧成傻子可别往我身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