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山谷寂寂,两人同时遥想赤焰军主帅,当年的风采。
言豫津却突然嗤笑了一声,“玄布前辈,你这话却是错了。”
玄布皱眉,“哪里错?”
“想当年,林元帅独占高手榜鳌头,前辈您也不逊色,始终牢牢占据第二名榜眼之位。”
这话听着好听,但实际上却是指:当年林燮在世时,玄布从未得过第一。
言外之意:若不是林元帅离世,又哪有玄布今日之慨叹。
顿时,让玄布忆起当年处处被林燮压过一头的郁闷感觉。
只是,他虽则恼怒,却自持身份,也不至于否认一个死人。
而且,提起多年之前的旧事,他竟也被言豫津说的,起了好奇之心,想看这小辈还能说出些什么来,故只黑着脸,冷冷道了一句,“不错。”
言豫津也不理他,整个人都进入了状态,眉飞色舞,仿佛正身处妙音坊,侃侃而谈,“若有一个人少年成名,偏偏棋逢对手。他日日努力习武,进步显著。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进步,那对手也在进步,而且,每一次,他都差那人一步。最后,只能对方是第一,自己屈居第二。如此,若是想赢过对手,只怕付出再多努力,也是枉然,你说,有甚麽法子?”
玄布听的入迷,一时竟也似回到当年被林燮步步压上一头的时候,每次苦苦紧追,终不得胜,每日苦苦思索,却从无良策,于是,不由自主的问道:“是啊,有甚麽法子?”
“怎么会没法子呢?”言豫津当即一击掌,大喝道:“当然有法子!”
玄布不由追问,“什么法子?”
言豫津正色道:“只要活的比对手长就是了。”
萧景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玄布一瞬脸黑如墨。
“正所谓:今古沧桑信难求,但见樯橹去悠悠。王侯将相皆尘土,大浪冲波谁能留?”
言豫津犹自一本正经的叹说,“王侯将相皆尘土啊!这年头,活得长才是硬道理。”
玄布气的须发皆张,破口大骂:“小辈安敢讽刺于我。”
言豫津淡淡回道:“我有什么不敢?”
“好,就让老夫看看,你的身手是否如你这唇舌一般厉害。”
玄布一振枪杆,如毒蛇吐信,就要挺枪攻了过去。
萧景睿神色紧张,严阵以待。
只言豫津神色依旧如常,他悠悠然的抬头道:“想来时候,也差不多了。一,二,三……”
‘轰——’
一声巨响!
雪和石块纷纷从山谷两侧瞬间滑落,毫无预兆的当头砸下,气势奔腾,如黄河绝提,地面都震了三震。
言豫津一把扑倒萧景睿,拉着他躲闪滑落的巨石。
玄布猝不及防,起初左躲右闪,颇有几分狼狈,最后,恼怒之下,一枪击向大石,碎屑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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