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让你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受够了！”宫千寒对着他的脸砸了过去：“你一口一口懦夫，每次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那你自己呢？你又清高多少？你恨我，为什么要拿着不相干的人来发泄？”

北堂曜还以拳头，两个人在你来我往中交手，但是一直打平手，谁也没能占上风。

“不相干的人？你是说那个被打得骨头碎了，脸都破相都不肯求饶的女人吗？嗯？”北堂曜的声音带着讥讽：“我可是玩得很有乐趣呢，这种女人——”

倏然，宫千寒的拳头带着不可阻挡的愤怒，一拳打在了北堂曜的脸上，这一拳仿佛用尽了宫千寒所有的力气，他的身体猛地往后一倒，狼狈地跌坐在地。

宫千寒三两步上前，他一把揪住了北堂曜的衣领，目光又冷又带着愤怒：“你把她怎么样了？你说啊——”

“呵呵。”北堂曜抬起手擦了一下唇角的血，他的口腔内一阵阵的腥味：“杀了。哦，还有她的双亲，我一并杀了。当时她亲眼看到自己父母死掉的样子，那表情——可是真迷人呢，呵呵……”

“混账！”宫千寒举着拳头再一次砸在了北堂曜的脸上，这一拳打得他倒在地上，后脑勺嗑在冰冷的地面上，竟有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痛。

“哈哈哈哈哈——”北堂曜忽然笑了。

宫千寒再次举起了拳头：“你居然还有脸笑，北堂曜你已经完全没有人性了！”

“人性？”北堂曜歪着头将嘴巴里的鲜血吐了出来：“它早随着从前的阿睿消失了。怎么，你是不是觉得阿睿活着你就对得起天地良心了？你既然对自己的女人一往情深，怎么就不能对自己的兄弟不离不弃呢？”

“我本来就是普通的人，你以为我是超人，可以翻山过海还能徒手接炸-弹顺带灭火吗？”宫千寒提高了音量。

北堂曜跟着吼道：“所以你就当成缩头乌龟，站在外面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好戏吗？等到一切落定后，你再装作情深意重的好兄弟进去救人，是吗？”

“我已经尽力了！”宫千寒举着的拳头隐隐发抖，他的眼里有了些许泪光：“这些年来，你以为我过得很好吗？我比你更难受！”

北堂睿当年跟他以及向阳是铁三角搭档，他们一起出生入死执行各种任务。

在那一场爆炸中，他看到北堂睿在火海中艰难求生，那一幕幕成为他三年来的梦魇，每每都在梦中出现，醒来时心跳都不能平稳。

受到精神折磨的，不仅仅是北堂曜，还有他啊！

“难受？”北堂曜挣扎着起来，对着宫千寒的脸就是一拳。“回来后，你在英帝出尽风头。之后又去A市谈情说爱，你这难受我还真不能接受！”

这一拳将宫千寒打退了好几步才稳住。

两个人都喘着气，他们用敌视的目光看着彼此。

许久，北堂曜再次擦了一下唇角，他露出轻蔑地笑，然后与他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