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彦把白以苒牢牢地禁锢在自己怀里眸色深沉的看着闵佳“是你先招惹她的不是吗?是你先揭开她的伤疤的不是吗?如果你觉得那样合适的话那么我告诉你你现在也是罪有应得!你好自为之吧!”
宁彦说完就揽着白以苒的腰向大厦前面的露天停车场走去。
来到白以苒的车前宁彦主动替她打开了车门尽量语气平淡的说:“我的车在那边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吧!”
眼看着宁彦就要转身离去白以苒靠着车身缓缓滑了下来声音极轻的说:“对不起……”
宁彦前进的脚步蓦地一滞身体也微微僵硬了起来。
“对不起……”白以苒又轻轻的说了一声“上次我不该那么凶你你又没有错是我……是我知道他们要结婚所以心里不舒服……”
宁彦转过身大步走到白以苒面前把她拉了起来“为什么要道歉?谁需要你的道歉?白以苒你好残忍你知道吗?给了我希望然后再让我失望吗?”
她究竟知不知道哪怕是一丝渺茫的希望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抓住然后沉沦?
宁彦忽然一拳打在了车上眼神悲伤的说:“白以苒我真是疯了才会爱上你才会让你这么践踏!”
鬼使神差的白以苒竟然用双手捧起了宁彦的脸表情绝望地说:“那就都疯了吧!”说完她就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宁彦的薄唇。宁彦只是稍稍顿了一下就伸出猿臂揽住了白以苒的腰肢化被动为主动把一开始的绵绵细吻变成了急躁而狂野的热吻。
就像白以苒所说的那就都疯了吧!
这一段时间无论是他还是白以苒他们都承受了太多……爱与恨忠诚与背叛每一个于他而言都是再艰难不过的抉择。他们都需要一个发泄口来尽情宣泄连日来的忧悒和苦闷。
也许这次放纵过后白以苒还是会对他冷眼相看就连交谈也会变成以往的冷漠而疏离但是起码现在他怀里拥着的是他这辈子最渴望、最想得到的女人!
从一开始的担心到后来疾言厉色的兴师问罪再到一个接一个的或无奈或愤懑的离开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突然就空荡荡了起来。
那种倏然的冷清仿佛心脏被掏空突然而来的落寞像一阵穿堂的风呼呼吹过带走了身体里仅有的一丝温热。邵辰越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眸底的深沉仿佛泼墨般的夜色愈发的浓重了起来。
如果不是昨夜无休止的温存;如果不是时隔一月再次见到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如果不是那张让他念念不忘的容颜再次对着他笑靥如花他或许真的可以做到变成一只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从而无视外面世界的天高地广。
然而事实却是——他不能!
第一次那么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也有无能为力需要依靠别人来解救的时候……
而从威廉这件事上邵辰越比以往更清醒的意识到自己不够强大。或者说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强大所以他只能选择用那样一种屈辱的方式来保全他心爱的女人还有她肚子里他们的孩子!
邵辰越并不是一个不善于伪装冷漠的人相反的这么多年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带着冷漠的面具不苟言笑用冰冷的眼神嘲笑着卑微而丑陋的世人。
可是当他面对着段之晴摆出冷酷的脸色说出那些残忍的话语的时候一字一句仿佛都化作了尖利的刀刃插在了他的心口上鲜红色的血液从伤口上氤氲而出。
尽管他知道婚礼上甚至在医院一切都只是在演戏尽管他知道段之晴眼睛里的泪水和表情里的绝望都是在配合他的伪装可是邵辰越的心还是像被一只枯槁的手攫住一般忍不住一阵高过一阵的抽痛。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要结束这一场残酷的自我折磨把段之晴狠狠地抱在怀里告诉她他不演了这场戏他真的演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