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晴站了起来换上了一身干衣服不再多做的停留的下了楼打了车直奔宁彦的医院而去。就算是死她也要弄清楚所有的真相再死就算是死她也要让伤害她的人付出之于她百倍千倍的代价!
这样想着段之晴清透的双眸中凌厉的眼神一闪而过。如果有谁认识白以晴一定会觉得现在的段之晴和当初白以晴的神情动作简直如出一辙。
到了医院之后段之晴就直奔宁彦的办公室。她气势汹汹的推开大门大步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子上目光坚决的说:“宁彦我要进行催眠!”
相对于段之晴的风风火火来说宁彦倒是相当的慢条斯理。他缓缓抬起头扶了扶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微皱着眉头问:“之晴你跑哪里去了?辰越找你找得快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了!”
突兀的听到邵辰越的名字段之晴有一瞬间的恍惚甚至于目光中竟有了些许的颤抖“他……找我做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自己的老婆丢了当然要四处找了!”宁彦偏头看着表情有些异样的段之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其实不对劲的何止是脸色段之晴现在整个人都很不正常。以前的她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不回家更不会一个人在外面游荡到这么晚。
说起晚了宁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四十七分。他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都快十一点了我给辰越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不要——”段之晴大吼了一声猝不及防的按住了宁彦的手摇着头说:“不要求你不要我现在……不想见他!”
与其说是不想见倒不如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吧——在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又有什么资格再去见邵辰越呢?
“你果然——有些不正常!”宁彦摘下眼镜目光如炬的死死盯着段之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没……”
段之晴刚想否认或者随便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被宁彦毋庸置疑的眼神镇住了“我可以不打电话给辰越但是你必须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几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段之晴比任何人都了解宁彦当他下定决心要弄清楚一件事的时候就是前面有刀山有火海都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于是段之晴不再坚持否认而是坐到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对着宁彦伸出了右手手腕上那一个几乎要消失不见的针孔突兀的呈现在宁彦面前让他的身体忍不住一震。
“谁干的?”他的语气里隐约有压抑的愤怒。
“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谁干的?”宁彦抬起眼皮蓦地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段之晴彻底不作声了。她知道撒谎骗不过宁彦而说真话……牵扯到米拉的事情总让她心里有几分犹豫尽管米拉那么冷酷的对待她她还是始终变成不了米拉那样的人。
可是有些事她不说并不代表宁彦就猜不出来。
“据我了解你认识的人中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所以会这么对你的人只有女人!而你认识的女人中能恨你到这种地步的大概也只有米拉了!”
段之晴蓦地抬起头想要掩饰目光中的震惊却为时已晚。
“果然是她!”宁彦的目光一沉冷冷的杀意渐次弥漫开来“米拉那个贱人居然敢那么对你看来菲尔普斯先生对她的震慑到底还是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