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区无人,父子两人吵得皆都心头火起,一个比一个声音大,陆延东气得眼前发黑,举手又打:“陆意!你这个孽子!老子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要生你们这两个讨债的?你哥处处与我作对,我老脸几乎丢光!现在又是你,你们是要把我气死吗?”
“爸,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做事要面又要脸,那我也要啊!大哥那边你管不了他,那你凭什么来管我?他陆随能随心所欲,想要谁就要谁。他在集团有话语权,他说一不二,他为了一个女人说打我就打我,还把我腿打断。你护我一下了吗?”
“不!你没护我!陆随他厉害,不止我惹不起,你也惹不起!他是我哥,你是我爸,这中间到底还差着一层。亲哥把我腿打断,我没办法,我再惹他,他可能真会打死我。可你是我爸,你要再不惯着我,还有谁会惯着我?”
“我只是要个女人,你怎么就不愿意给呢!”
“是,宜真她是跟过你,那又如何?古代还有皇帝跟儿子共享同一个女人呢!又不是乱了血缘,你着什么急?再者说了,你反正也不打算要她了,就不能给我吗?还是说,你宁愿把宜真送给别的男人,都不肯给你儿子,你胳膊肘不能这样往外拐的!”
陆意一句接一句,震震有词的说,句句也都是歪理,但仔细一想,又有那么点道理。
可!
话是这样说的,那事能那样做吗?
陆延东头晕脑胀,浑身发抖:“那如果她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种呢?到时候生下来,谁是孩子的爹,你能分得清吗?”
陆意越发的诧异:“爸,这有什么要紧的呢?她肚子里如果真的怀了,不管是你的种,还是我的种,这不都一样吗?如果你介意的话,你都养起来都行。当儿子养,当孙子养,都随你的意。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陆延东:!
当真吐了口血出来,精神立时显萎靡。
他哆嗦着,伸手指着陆意:“你你,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陆意还就是说了。
见他吐血,陆意半点都不急,越发的吊儿郎当:“老头,你也别急。反过来想想,这事也是个好事。你看,我们父子二人,都喜欢同一个女人,没准到时候兴致来了,还能大被同眠呢!再说了,那金嗓子也是个骚的,你就没想过,让她更骚一点吗?让她上下两张嘴,都别闲着。”
这,多少是有点变态的。
陆延东是真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能说出“大被同眠”这句话,他到底是怎么养歪了这个逆子?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但该死的,“大被同眠”这四个字,居然像个魔咒一样,入了脑,入了心,怎么赶都赶不走了。
陆延东不再说话,他擦一把嘴角的血,踉踉跄跄离开休息区,出了这道门,他又强打精神,面带笑容的去找褚秘书说话。
酒会上人比较多,陆延东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人,脸上扬了笑容,刚要走过去,脚步忽的僵住。
金嗓子像只乖巧的花蝴蝶,细腰窈窕紧贴在褚秘书身侧,与他谈笑风声,举杯欢饮。
而刚刚还对他拿腔拿调的褚秘书,此时满面笑容,对金嗓子露出的眼神,是个男人都懂。
那是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欲。
起了欲,便有了念。
有了念……就看你怎么做了。
“宜真小姐,陆老先生来了。”褚秘书回头的时候,也看到了陆延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