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不习惯伺候人,可以说,从来没伺候过。
今天给她吹头发,苏凉一直心惊肉跳……那吹风机时不时的就把她头发卷进去了,她咬牙数着,头皮一共疼了不下十次!
为了能让一个男人彻底心软,她真是付出太多不应该有的代价了。
“好了,你感觉怎么样?我觉得还行。”陆随挺满意自己的杰作。
苏凉想了想,拿了梳子慢慢梳头,然后,梳齿间一大团的黑发出现在眼底,苏凉说:“还行,没掉光。”
陆随:……
之前的满意,突然就不满意了。
他辛苦这半天,她还嫌弃他?
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看她洗倒是洗干净了,就是小脸越发显得红肿了。
那人下手的时候,丝毫没有留情。
陆随目光又冷了下来:“疼不疼?”
苏凉这才想起,自己脸还肿着,那当然是疼啊。
她吸吸鼻子,眼圈里盛了泪:“陆总,当时我吓坏了。你知道,我怕黑,那人力气特别大,我打不过他,你要是没有及时赶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女子最大的武器是眼泪,是软弱。
男人天生的保护欲,让他们对女人的眼泪没有抵抗力,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男人总是愿意表示出更加阳刚的一面。
苏凉的眼泪让他心疼,苏凉的示弱,更让他觉得,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今晚真是受委屈了。
语气越发的柔和下来:“好了,不怕了。来,你不是早就饿了吗?尝尝我的手艺。”
吹干头发用了没多长时间,这会儿饭菜也没凉,刚好不烫嘴。
陆随煮的清汤面,出锅的时候,洒了香油。
油星在汤面上浮动,在灯光下轻晃,香味扑入鼻端,让人胃口大开。
一顿饭,开解了所有的不愉快。
这一晚,陆随没有闹腾,但也没有远离。
苏凉整晚霸着他,跟只八爪章鱼一样,粘他粘得紧。
他知道,这姑娘是受了惊,没有安全感,他自然也心疼她。
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宋颐给他打电话:“随哥,你在哪儿?”
出口便是**的语气,带着隐隐的质问,陆随看一眼怀里的女人,语声温和:“有事,先走了。”
“我问你在哪儿,你是不是跟苏凉那个女人在一起?”宋颐红了眼睛,觉得脸都丢光了。
宋司宴站在她的身侧,贵宾间里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眼底的情绪照得明明灭灭。
陆随坐起身,轻轻的把苏凉压过来的一条腿放开。
踢了鞋出卧室,去往阳台。
阳台没有开灯,他隐在黑暗中,像是在隐在夜间的神,居高临下看着外面的霓虹。
霓虹恍眼,照得这个人间越发璀璨,也渐渐迷了人心。
“一定要问吗?”
陆随淡淡的说,声线不高不低,听不出来什么。宋颐却是心中一慌,咬咬唇,她的态度也跟着软了下来,带了些委屈,“今晚的拍卖会,我的铂金包包拍出三百万的价格,我以为你一直都在。但现在结束了,只有高助理在……随哥,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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