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鞭抽打带动这铁链哔咔作响,连那木架也左摆右晃,妘瑶咬着牙关,闷声连连,
那面罩男似乎很想听她痛哭求饶,妘瑶自问有一大优点能把驴犟死!
想听?她还偏不叫!
身子毕竟是肉做的,扛不起皮制的鞭子,一顿抽打下来,
妘瑶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混沌,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面罩男在她眼前也渐渐晃出窿影。
迷迷糊糊中鞭子的抽打声停了下来,妘瑶恍惚中听其中一人对那面罩男道:
她晕了过去,再打可就出人命了。
好像听那面罩男冷哼了句:
“真没劲儿,扫本公子的兴致”
这是……怕她死吗?
妘瑶失去意识前长舒一口气,怕她死就好,毕竟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最惜命了……
暖阳自地平线而起,散去了那场倾盆大雨,也扫开了夜晚的阴霾。
“还是没消息?一群饭桶,找个人都找不到!”君澈跳脚对手底下的人咆哮道。
真想宰了这群废物,没看到皇叔耐性越来越差了嘛。这都第四了,妘瑶还是没消息……
君澈看着初晨的色,对着东南角处的那轮金乌,眼神放空的叹了口气,果然是深秋了,这看着明晃晃的太阳,一点儿也不暖和。
一转身紫衣入帘,襟袍处的金丝牡丹猎猎铺开。
“皇叔。”
“告诉宋承,本王再给他一时间,还找不到宸王妃,他这梧州城便该换人了。”
君澈颔首,又听君谨宸字字句句道:
“若是能找到,本王……保他加官进爵。”
加官进爵?!
君澈猛的顿住了脚步,有些愣神,更多的是震惊:
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他这位不为谁所动,甚至可以是淡漠无心,心若磐石的皇叔因为一件事,一个人而允诺什么,这……算是一种妥协和在乎吧?
风气夹杂着夜半的凉意和寂寥,穿街绕巷的飘过一条条家门紧闭的街,就连打更报时的人也偷懒去歇了,这会儿已是万家灯火熄。
狭长的长街多了些雾气,一股股风气摇着酒楼馆高高挂起的招牌灯笼,晃动的厉害,吹的街面上的一些残叶飒飒作响。忽远忽近,时轻时重。
街上一处树梢突然摇晃了几下,这动静搁在平时怕是根本不会引起人注意的。可这深更露重,静的风声可闻的子夜,却是不容忽视的动静。
那是一处掩在长街尽头众多房屋中一个不起眼的院,片刻后,院中便亮起疗光。
借着灯光,透过窗户可以大概看到室内的情况,
朦胧烛火下一人面窗背墙站着,这人一身宽大的黑色斗篷将身子遮了个严实,就连脸竟也挡住了大半,只能看到露在外面的一张嘴张张合合着。
“明日找机会放了宸王妃。”
声音温和儒雅,像个悬壶济世的郎中,又像个饱读诗书的文人。可这郑地有声的话。却并不是在同人商量的态度,俨然一副命令的语气。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