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老奴…无能。”
“呵那还真是有意思了,本来埋在冷国公府的东西怎么一夜之间从祁哲府里挖了出来?”
“祁哲为官多年,目中无人,许是得罪了谁,又或者……是冷国公府栽赃嫁祸。”
福公公微佝着身子,站在南帝身后的暗影里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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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帝继续目不斜视的看着黑夜问道。
“太医太子……不,大皇子并非药物左右。”
福公公底气不足的禀告着“实情”,
若非药物,大皇子又怎么会在早朝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在宫里和祁哲起了争执。没脑子的扯出贪吞赈灾银一事。
“焚心查的如何?”
南帝终于收回投在暗夜中的目光,转了话题,一双浑浊的眸子盯着御书房内的一处梁上,沉声问。
不等话落,那方才还空空荡荡的房梁上,忽然掠过一道黑影,下一秒再看时,那道黑影已经恭恭敬敬的伏在地面上,
麻木冰冷的声音在冷静寂然的御书房响起:
“回主子,未果,有人刻意抹掉了线索。”
“继续查!”
南帝挥手,黑影快速闪退。
“哼,他若安分守己,朕或许还可留他一命。可他偏偏翅膀硬了,想飞。”
身后恭敬站着的福德眼睑微动,不着声色的往后退了退:
当初暗影来报,有另一对人马也在追查当年宸王身上所中的毒,偏偏这个时候黎府二姐马车受惊,被冷国公府公子所救,还有生辰那日,后园黎妃那幕……
自古帝王多疑,何况就算没有这些,太子也终究不会登上大统……
“赏杯酒给琳琅宫。”
南帝话落,一身明黄衣袍没入夜色。
福德霍然抬头,琳琅宫,黎妃的寝宫。
琳琅宫里的宫灯高高低低的燃着好几处。
却依然有着不少暗影。
黎妃宾退了宫人,对镜梳妆。
镜中的人去了精致的妆容,头饰,三千青丝垂肩而落,长相清丽,一身白衣。
这身白衣却令人不寒而栗,与其是白衣,倒不如是丧服来的更为贴牵
“听闻爱妃胞弟身染恶疾,朕这里有株千年人参。”
那日生辰宴结束,南帝的话历历在目,清晰如昨日。
黎妃看着桌上刚刚赏赐的一杯酒。
忽然嗤嗤的笑开,容颜如花,配上那张清丽素雅的容颜,几分落寞,几分自嘲,几分恨意,几分悲哀……
“千年人参?哈哈哈”
黎妃笑着笑着就哭了,
那日南帝生辰,她因为胞弟病重一事心不在焉,不慎跌倒时有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那个人是当朝太子君佑。
自此,她便落入了他们君家父子俩的棋子。
君佑一计不成逼死自己庶妹,就想借她的手得到她爹手里的兵符。
而她的枕边人,君谨昊则想将计就计,以黎府满门逼她舍身君佑,麻痹君佑……
“哈哈哈,我一介妇人,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杯中酒尽,白瓷杯落,“咣当”一声脆响,白瓷杯落,白衣飘飞人影坠,唇边渗出点点鲜红。
果真是见血封喉,黎妃颓然落地,莹白的一双玉手往上抬了抬,终是无力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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