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曦目光明亮,洞如火烛,早已窥破了徐氏的心思。闻言笑了一笑:“祖母如此关心父亲,便是亲娘也不过如此。”
徐氏心里一松。谢明曦这么说,显然是不再介怀了。
聪明人无需将话说透,点到即止。
徐氏满脸堆笑:“你还有课业要忙,得了空闲,我们祖孙两个再闲话。”然后起身离开。
确实是个识趣又精明的老婆子。
谢明曦随意地笑了笑,迈步去了书房。
……
到了子时,喝得晕乎乎走路轻飘飘的谢钧回了府。
一个晚上,一众同僚夸赞不绝,轮番来敬酒。万幸谢钧酒量颇佳,不然,只怕已醉得不省人事了。
谢钧习惯性地走到了兰香院。看到院门上的大铁锁,醉意朦胧的脑海陡然掠过一个念头。
丁姨娘被禁足了!
还是他亲自挂的铁锁!
他愤怒不已,言明要禁足半年。若丁姨娘不反省改过,便一直禁足下去!
如果此时开了铁锁,他这个亲爹还有什么脸见女儿?罢了!还是一个人去书房睡吧!
习惯了有人伺候枕席的谢钧,怏怏地进了书房。却没想到,书房里正有两个“惊喜”等着他。
“奴婢春桃,见过老爷。”
“奴婢秋菊,见过老爷。”
两个十五六岁的俏丫鬟,一起裣衽行礼。
谢钧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没想到,徐氏掌家办事如此利落,才一两日的功夫,便已挑好了丫鬟,送到他身边来了。对继母嫌弃不喜的谢钧,难得对徐氏生出一丝赞许。
换做往日,谢钧难免要犹豫。
这些年来,为了维护永宁郡主的颜面,他这个郡马除了一个妾室之外,从未纳过通房。瑶碧是永宁郡主给他的,另当别论。
可现在,他和永宁郡主已闹到这等地步,出了维系一个夫妻名分外,他这个郡马根本见不着永宁郡主的面。更遑论什么同床共枕。
现在丁姨娘又被禁足,不便伺候枕席。
男子汉大丈夫,枕畔空虚怎么能行?
谢钧很快便想通了,满怀兴致地坐下,张口吩咐:“你们两个都抬起头来,给老爷瞧瞧。”
两个丫鬟怯生生羞答答地抬了头。
不得不说,徐氏颇懂男人的喜好。也可能是因时常替谢老太爷买人的缘故,挑的两个丫鬟确实都很出众。
当然比不得永宁郡主冷艳高贵,也不及丁姨娘纤柔貌美。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鲜嫩动人的时候,别有一番青春妩媚。
春桃身量略高,身段窈窕。
秋菊小巧玲珑,颇为俏丽。
两个丫鬟都被徐氏“教导”过,知道自己将要成为谢老爷的通房。原本心中惴惴不安,此时见到俊美儒雅的谢钧,两个丫鬟俱被这份俊美迷住了眼,竟生出了竞争之意。
“老爷似喝了不少酒,奴婢这便去厨房,为老爷煮一碗醒酒汤。”春桃微红着脸,鼓起勇气张口。
秋菊不甘示弱,立刻道:“奴婢去准备热水,伺候老爷沐浴。”
两个娇滴滴的俏丫鬟,目送秋波,争相献媚。
谢钧心中颇为自得快意,哈哈一笑:“好,好,老爷今晚便让你们好生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