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江也不推让,迎合着渐渐靠拢的嘴唇,他也体会到再刚烈的女性,当情投入时,更显得无比的柔情,温婉。一种无比的沉醉,让他不能自拔。虽然已是有妇之夫,过来之人,那种愉悦无语能比。
一场激情到了欲罢不能时,还是俞雅晴的理智战胜一切,她慢慢松开刘安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撩了一下头发,坐下来。道:我们彼此都得冷静一下。
刘安江这时也才醒悟过来,坐下来的道:是啊,如此下去,迟早要出问题的。
俞雅晴笑着道:出什么问题?又哈哈大笑起来,把刘安江弄得莫名其妙。
刘安江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
俞雅晴笑着道:你自己到卫生间的镜子去照照看,是否要带着足够的证据回去?
刘安江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照,自己也笑起来。原来自己脸上都是俞雅晴的口红。他用自来水冲洗了一下,回到包房。坐下来,喝了一口茶。道:我是从阅了人生最浪漫的时刻。
俞雅晴红着脸笑道:男女之间,彼此需要,愿意付出,相互尊重,那就叫爱。
刘安江道:我的家庭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为人之夫,为人之父。总不能与你在外做露水夫妻。
俞雅晴一本正经的道:请您放心,我看中的不是您家的家产,而是您的人品。做露水夫妻的念头您也休想,只要您家大姐肯接纳,做大做小我都无所谓。日后为您生个一男半女,也是我三生有幸。
刘安江听得十分感动。
......
小莹自从承模夭折以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在家里沉默寡言的,也不愿梳妆打扮。家里人也时常提起投资油漆厂之事,还听说是具体都是安江和对方的闺女在洽谈,男女相处之久,难免擦出火花,由此,多了一块心病。为解忧闷,带着承业、丫鬟回南浔娘家散散心。只有向亲娘说说心里话。
金桐夫人对小莹道:不管如何,承干还是你的亲子,还有承业,何况你还年轻,日后再生几个也是可能的。
小莹哭丧着脸道:姆妈你有所不知,最近家里要投资油漆厂,老爷年岁已高,全是他和对方家女儿在洽谈,男女经常在一起,怎会有好事?
金夫人笑着道:哎呀,闺女啊,你真的有所不知,时下社会,在社会上混的男人,有哪个男人不是沾花惹草的?你再看看南浔这些大户人家,有哪个男的不是三妻四妾?你阿爹不也是一样吗,桂姨是怎到我家的,还不是你阿爹先斩后奏?他一定要纳,你也没有办法。只要你做大的地位不变,只要他养得起,随他去娶几个,你过你自己的日子就是了。但也要看看这女人是否是良家之女。然后,她在小莹耳朵旁嘀咕了几句。
......
油漆厂进展比较顺利,又买了三亩地,进口了一些设备。一天,张莲芬陪同刘安江到厂里看看。
刘安江一边走一边问这问那,其中车间主人曹师傅主动介绍道:我们厂虽然规模不大,但产品供不应求,现在好了规模扩大了,日后的利润也是相当可观。
刘安江笑着,微微点点头。然后问道:听曹师傅口音好像是浙江人士。
曹师傅弓着腰,笑道:鄙人浙江严州府。
刘安江笑道:咱俩也算是半个老乡啊。
曹师傅惊奇问道:请问刘东家浙江何方人士?
刘安江笑道:湖州府,以前叫归安县,现为乌程县是也。
一听是归安县,曹师傅接着问道:归安县,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不知您知道否?
刘安江转身笑道:不知曹师傅要打听何人?
曹师傅笑道:归安县有位财主名唤刘镛,不知他现在何处,好否?
刘安江笑道:刘镛是在下家父,不知曹师傅打听他为了何事?
一听身边的这位东家就是刘镛的儿子,曹师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刘镛乃是鄙人之恩人,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工夫。鄙人在此与恩人公子相见,乃老天的恩赐。不知恩人可好?
曹师傅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刘安江搀扶起曹师傅笑着问道:不知家父做了何事,让曹师傅如此感激?
序幕一下又把曹师傅拉回20多年前父母无钱埋葬的场景。是刘镛路过出钱给他们买衣服,买棺入殓。
曹师傅泪流满面,又道:是恩人放弃了自己的生意,帮了好几户人家,又花钱请医生为村里人看病,自己一场大病,多日不起,差点儿丧了性命。
曹师傅一番话说得在场的目瞪口呆,对刘家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刘安江也想起,那时自己还小,只知道阿爹出门多时,回来时面黄肌瘦,如大病初愈,洪英姆妈再三追问,他就是说,没事。今天才知原为。笑道:乃区区小事何必挂齿。阿爹时常教诲我们,救苦救难乃是为子孙作福。乃也是家训。
张莲芬也感到:上海无数达官贵人,与这个家庭无与伦比,对刘安江更增加了一种崇敬感。
刘安江又道:家父仍在生意场上奔波,欢迎曹师傅光临作客。
曹师傅双手作揖。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