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莲芬道:他们走得近倒也事实。就在书房做那事不会吧。我看你多心了。
姚琴芳哼得一声。道:不会?已经好几次了。我这耳朵又不是聋了。如下辈子再做女人,情愿嫁于那些清贫之家,千万不要嫁那些富豪、达官贵人之府。
张莲芬笑道:女人啊有时也是贱骨头。像我,明明知道是过来做小的,就是鬼迷心窍,心甘情愿。好在大姐心地好,我才没有受那些窝囊气。
姚琴芳又道:您倒还好,还有些事做,经常到油漆厂跑跑,在外界还接触一些人。不像我整天闷在这像牢房一样的屋子里,哪有不生病之理。又道:您分娩好早吧?
张莲芬笑道:才5个月还早呢。他来信也从来不问问你好不好。男人都就这副德行。要你时死的都可以说出个活的来,一旦得到了,新鲜感没有了,拔出以后,就不认账。
两个女人谈论着女人的心思。
......
一个月以后,唐明和唐亮双双回来了。他们跪在唐漾荷的灵柩前痛哭流涕。
刘安江安慰道:如今已无力回天,还是早日选择墓地,入土为安。
艾丽雅流着眼泪道:如今也只好如此,这样放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他们在刘安江的带领下,在房山购得一块墓地,选择了节日,把唐漾荷的灵柩安葬完毕。
一天,他们母子4人做在一起谈论。
唐明道:如今爸爸的后事已经完毕,我和唐亮即日就要回程。反正家里已无其他要人,妈咪和妹妹在这里无依无靠,我们也不放心。还是和我们一起去法兰西,一家人其乐融融,船票也给你们订好了。
一听要去法兰西,唐娜哪急了。撅着嘴道:妈咪若想去,可以。我可不想去。
艾丽雅知道女儿的心事。
唐明惊奇地问道:为何?你一人留在这里,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以后如何生活?
唐娜哪逼得没有办法,只得摊牌。撅着嘴吞吞吐吐道:我,我已经离,离不开刘、刘哥了。
唐明严肃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要跟了他不成?刘家虽与我家世交,对我家有恩,而刘哥已是为人之夫,为人之父。你是否知道?
唐娜哪低下了头不语。
艾丽雅无奈地说:也怪我和你们爸,当初,我在医院伺候你们爸,就娜娜一人在家,后来,就安江就住在我家,谁知他们已......
唐明又道:当然,路是你自己走的,哥无权干涉,哥只是为你好。你要想清楚了,否则,一失足成千古恨。
唐亮也插话道:现在还来得及,就当作俩人玩玩而已。丑话在先,你以后不要后悔莫及。
唐娜哪无奈地说:谢谢两哥的好意。我主意已定。
唐明又道: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哥也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以后生活得幸福。
艾丽雅也道:我原先想,随你们一起去也好,还是一个家。既然娜娜心已定,那我也不走了。这样,我们俩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再说,我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也喜欢这里的文化。往后,我们如故想去,也是随时随地。
唐明和唐亮同时道:那也使得。如妈咪和妹妹想去了,随时随地电告我们。
......
1895年(光绪二十一年)中日甲午战争以后﹐民族危机严重。康有为等资产阶级改良派发动的“公车上书”不达﹐后来、康有为﹑梁启超、沈曾植﹑文廷式﹑陈炽等在翁同龢的支持下设立了“强学会”,并创办了《中外纪闻》和《强学报》,鼓吹变法,宣传维新理念。张謇也时常参与其中。
刘安江也时常参与张謇、汤寿潜他们的朋友聚会。他们谈论的全是国家大事,什么唤醒民众,什么工业救国等等。对刘安江也颇有触动。
......
刘安江回到家,已经很晚,唐娜哪还没有睡,坐在沙发上削苹果。见刘安江回来,把苹果一分为二,半个递给了刘安江。道:坐下,我和您聊聊。
刘安江接过苹果,笑着道:有什么大事要和我聊的?于是,拿着苹果也坐到沙发上。
唐娜哪道:我哥他们即日就要走,他们希望我和妈咪和他们一起走?船票都已经订好了。
刘安江吃惊地看着唐娜哪。道:你也走?
唐娜哪带着微笑,嗯的一声。
刘安江站起来,傻傻的看着唐娜哪,半响没有说话,手里的苹果也掉在地上。
唐娜哪若无其事地笑着道:怎么,不好吗?
刘安江沮丧着道:你走了,那叫我怎办?
唐娜哪笑着道:有什么怎么办,您又不是就我一个女人。
刘安江搭拉着脸道:你和她们不一样。
唐娜哪又笑着道:有什么不一样的,灯关了,不多就是那么回事。
刘安江又道:你聪明能干,是我见过的女人里最漂亮的。
唐娜哪笑道:那您是舍不得我走?
刘安江微微的点点头。
唐娜哪站起来一下双臂钩住刘安江的脖子道:我决定。定了片刻,又深情地看着刘安江。道:您让我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我决定就留在您身边,不走了。
刘安江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把我下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