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不见路人对他们仨实施诱导。东张西望,你从他们身上,看不出陌生,看不出害怕模样。摇摇晃晃,悠然自得中,
不难看出他们的胸有成竹。
槐安城,姐弟三人一行,见人便问:请问爷爷叔叔,大哥大嫂,槐安城下,可有名叫马德贵的人?路人一听:妈呀!马德贵是
何许人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人物,谁人敢不知,又谁人不敢晓!他的名字,如雷贯耳,又是尔等小毛孩张口就叫的么。 刚
想告诉他们,只因,一瞅来人岁数。大也不过十七八,最小十三四。
三个孩子,大张旗鼓找一个大官,有何贵干啦?人们心里一想:哎呀,不对!十有**,三孩子带家伙,找哪马德贵寻仇来
了。估计,家人与那马德贵至少是世仇。是福是祸,啥人敢保?祸从口出,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万一,碰到来人寻怨问
仇,得罪马德贵,三代六亲受珠链,还是摇头说不知道为妙?
就这样,姐弟三人,总是被人们用同一种方法推脱,可他们信以为真。恕年幼无知,他们仨忘了大人们一般都会以貌取人的教
训。人常说:门前站匹高头马,不是亲来胜似亲。门前樯根讨饭棍,骨肉至亲不上门。三人一副腌臜模样,终究给人们带来,对
他们仨真实身份的误判。
假如他们仨,能各自洗澡理发,换身衣服打扮一番。也不至于,姐弟三人,从叔叔官府大门口擦肩而过。也不知道进去问一问
毕竟,他们仨身上,有的是银子,金条等等。因为爹娘是倾其所有压宝一样,全部压在他们仨身上了。叔叔到底在哪,姐弟三
人心里“砰砰”直打鼓。眼见天色渐晚,确巧来到一家旅店门口,名其曰:眷谙轩。大姐急性子“咚咚”敲门,门“吱呀”一声
开出一条缝。
店小二探头探脑,上下打量来人一番。一看来人,脏兮兮,一副衣不遮体模样,急忙叫人驱赶。里面出来家奴俩人,连推带搡
“走,走走,这里住满了,穷叫花子也想住旅店,做梦游西湖你想得倒美。”大姐一听可生气:“别呀!我等一路走来,还没
见过,出双倍银子不让住的店家哦。如果你不在乎银子的话,那我们可就找下一家住了哦!”说完,手里吧唧吧唧掂量着一抱银
子。
店小二看着银子,用手抓了抓脑后:“嗨,你们仨到底是干嘛来着,穿的像个叫花子,出手又是这么阔绰。如此跋扈张扬,就
不怕碰到土匪整出端倪?”
“那得看对方有没有这个能耐,得问问我手里这把剑答应不答应。”说完,她故意拍一拍腰间龙泉宝剑。“小哥,实不相瞒,
我等是来找叔叔马德贵的。你知道不,他是个大官,我爹妈告诉我们说,他是这里最大的官。”说出这句话,是想压一压店小二
的嚣张气焰。店小二一听说马德贵,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唰紧张起来:“啊!找马德贵?请稍等我去去就来。”言罢,转身飞奔
入内:“东家,东家。”
李妤凤:“小二子,叫你个魂啦!”东家遁声而来。她不是别人,正是马德贵包养小妾。难怪,店小二一听说找马德贵,吓得
三魂不着二魄。眷谙轩,于鼓楼相对,左有“乐逍遥”烟馆赌场;右有“宜春院”剃头、洗澡、修脚坊。三家老板,皆为槐安城
美妙绝伦小少妇。与其说,她们仨是老板,倒不如说,是马德贵供养的三位小情人。
因为,无论从地盘、市口到招兵买马,生意场上,背后罩着的人,皆为马德贵一人。凭他那官位,整个槐安城一跺脚,地动山
摇是假,没人敢与之抗衡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