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人影在晃动。心急如焚的他,不知道如何越过刘家庄大院。倒不是他无法攀爬,而是怕被刘家庄家丁发现。结果,鸡飞蛋
打,满城风雨。于是,炅列夫骑在马身上,继续在刘家大院晃悠。
大约过去一个时辰,大院里的赵春花还是没有动静,也不见房间熄灯。难道,赵春花是等我自己想法子进去吗?炅列夫头脑一
热,便站在马背上,整个身体越上墙头。轻手轻脚落入刘家大院,阬头弯腰,一步步走进赵春花窗户底下。见赵春花站在梳妆台
前,对着镜子在自己脸上涂抹什么。不敢主动敲门的他,因为发现赵春花房间里还有一个丫鬟小秋月。
犹豫之际,小秋月“啊哟”一声尖叫,吓得他连连后退。刚才那种急不可待于赵春花相会的冲动,被小秋月这一声叫唤,早吓
得荡然无存。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涌上炅列夫心头。于是乎,他只想尽快离开刘家大院。不想,就在他连续后退至院墙的一刹那
被身后板凳一下子绊倒。情急之下,他急忙两手“噗通”着地。人算是未发出声音,可那板凳被他推到。眼看板凳即将倒地,
那声音传出去还得了。炅列夫急中生智,伸手一捞,抓住板凳角。
他笑了笑,心里想:有惊无险,多亏自己有个三脚猫功夫。正当他为自己的化险为夷倍感庆幸的时候:“嗙啷”一声,一只放
在板凳上的花盆,随着板凳的倾斜,花盆即刻落在下面放着的铜盆里。原来,板凳和花盆,都是小秋月杰作。早晨,赵春花要她
将室内花盆端到外边经受阳光雨露,吸收天地之精华,有利于花木生长发育。小秋月照做了,晚上却忘记将花盆端回室内。
铜盆,侧是赵春花房间的洗脚盆。晚上,少夫人洗完脚,秋月帮赵春花倒洗脚水那会儿,顺手放在板凳底下了。这一会,却巧
都被炅列夫碰上。也算这家伙倒霉,响声立刻惊动所有人。整个刘家大院仿佛早有准备,专门等待炅列夫出现似的。“咚咚咚,
抓贼呀,大家伙快来抓贼呀......”锣鼓声,伴随着喊声惊动所有人。
炅列夫犹如丧家之犬,涸辙之鲋的他,不知道这一会该往哪里跑。因为,所有人都已经将他团团围住。叉耙扫帚,棍棒家伙一
起上。人们边打边喊:“打死你个王八蛋,谁让你来我们家偷东西了!”炅列夫不知道如何向人们解释,硬着头皮,任凭人们如
此这般对其实施殴打。只字不提求饶一词,一瞬间刘家大院灯火通明。赵二手里拿着枪,打开保险,对着炅列夫的脑袋厉声质问
道:“炅列夫,我们刘家庄人挺看得起你的。怎么啦,是因为对你太好,便肆无忌惮了不是?说,来刘家大院干什么来着?”
奇怪的是:四个太太,包括账房先生,以及刘家庄护院队所有成员,加之四小姐刘招娣等人,几乎都在这里。唯恐,小秋月和
赵春花还躲在房间里没出来。“哎呦喂,我当是什么样的小毛贼呢,确原来是马戏团的炅列夫先生啊!你这深更半夜翻墙而入,
不会又是送八哥来了吧!”三太太阴阳怪气的问炅列夫。
“账房先生,给我把这家伙绑了,明天天亮送官去!”大太太见炅列夫石头压不出一个屁,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看来,孙秀
芳被打,于这家伙脱不了干系。于是,决定将他送官。
“得来太太,赵二,给我将这家伙绑了。扔到马厩里,派人看管,不得有误!”董旻飞指着炅列夫,一甩身上蓝不大褂,径直
扶着大太太离开。“大家都散了吧,强盗抓住了,可以安心休息了!”董旻飞招呼大家,回房休息。
被抓的炅列夫一头雾水,明明是赵春花在八哥腿上绑着纸条,要自己今晚来刘家大院约会。我怎么就落入如此地步,难道,是
那赵春花诱骗我上钩。然后,将我抓住?转念一想,不对。如果是赵春花这么做,她凭什么要去梦醒时分小旅馆于自己厮混。这
里面一定有蹊跷。炅列夫虽然被绑着,但他脑子里还在不停地转动着。
他哪里知道,那八哥腿上的字条,是老董所写。约他来刘家大院于赵春花约会,正是老董的主意。就在炅列夫从自己家里动身
的那一刻起,刘家庄的人一直尾随其后,只是他没有发现而已。现在如此狼狈,不知道对那赵春花是信任还是嫉恨。唉,女人心
海底针。炅列夫灰心丧气的摇摇头,刘家庄人说送官,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如果在刘家庄私了,恐怕十有**吃枪子的多。自
己一死,整个马戏团就算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