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永被抓住后还一直嘴硬,不肯说明自己的身份。
这时一个小男孩却是向宋军士卒哭诉臧永杀了自己的母亲。
小男孩的脸灰扑扑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和脚印。
他用仇视的眼神瞪着臧永:“就是他!他就是宰相!”
“刚才我娘抱着我堵在前面,他的手下对着我娘的后背就是一刀!”
小男孩的母亲刚才被凶狠的臧永亲卫给砍翻在地,临死前还一直护着身下的小男孩,不让他被人群踩到。
正因如此,小男孩在母亲怀中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的生命气息一点点消散,这痛心的感受让小男孩根本顾不得害怕,见臧永别宋军抓住,上来就捅破了臧永的身份。
“你个小杂种!”
在落到宋军手里的时候,臧永还有一线希望。
但眼看小男孩捅破自己身份,臧永再乐观也知道宋军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臧永再喊完小杂种后就感到自己脑后被狠狠来了一下,险些让他失去意识。
“他娘的!你给老子把嘴巴放干净点!”
宋军士卒把臧永捆了起来就这么给送到沈田子面前。
这期间臧永还在骂骂咧咧,士卒都是粗人,也没惯着他这臭毛病,狠狠给了两个耳光,把臧永扇的眼冒金星。
浑浑噩噩中,臧永看到一个仪表不凡相貌堂堂的武将。
“想必这就是宋军的主将!”
臧永眼神中流露出希冀的神色。
“宋军主帅大都是世家出身,知道将相不可轻辱的道理。对方一定会来给我松绑赔罪!”
可谁料沈田子连看都没看臧永,反而是拿着一个黄金熔铸成的金象玩的不亦乐乎,看起来这金象比臧永的吸引力强多了。
这让臧永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虽然是被绑住,却声音洪亮的喊道:“这便是大宋新朝的待客之道吗?”
嗯?
沈田子仿佛这才注意到还有臧永的存在,眼睛斜着瞥向臧永。
他走到臧永面前:“你是在和我说话?”
“吾乃林邑国相……”
“啪!”
话还没说完,沈田子手中的金象就砸到臧永头上,鲜血顺着伤口热乎乎的滑落下来。
臧永被砸在地上的一瞬间有些怀疑人生。
“这便是天朝上国的礼仪吗?”
臧永有些怀疑自己看过的史书。
书里不是说即便是敌国臣子也会被以礼相对吗?自己好歹是一国丞相,怎么会受如此对待?
他愤怒的大喊:“尔等贼寇犯我林邑国土,夺我林邑社稷,辱我林邑之臣。你们会遭报应的!”
沈田子捡起金象,作势又要砸去,这让刚才还满腔愤慨的臧永一个狼狈的驴打滚,企图躲过攻击。
“哈哈哈。”
沈田子被对方这滑稽的模样逗得大笑起来。
他手托带血的金象来到臧永身前,将脚尖停在离对方鼻尖只有一寸的地方。
“少拿那些东西来压老子!”
“老子当年可是杀的后秦皇帝都落荒而逃的沈田子!”
“而且你搞错了一点!”
沈田子将金象放在臧永的头顶上,黄金的重量让他感到不能呼吸。
“春秋礼仪那一套,都是华夏贵胄之间用的。”
“而现在,你们林邑,压根就是不服教化的蛮夷和屡次作乱的逆党。”
放置好金象,沈田子跨上环首刀就要走出去:“我现在要去抓你们那个新王,带回来和你团聚。”
“在我回来前,你头顶的金象若是掉了,你也就可以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