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是中了不是?
“恭喜恭喜。’
五虎中的其他四人也是由衷的为薛安都感到高兴。
一方面是这几个月下来的深厚感情。土
一当面则是抱着这般想法
“连薛安都都能中那我还能不中?
薛安都“谦虚”的摆摆手,强行压住自己脸上的笑意后还不满的抱怨道:“我那《策论》的分数居然这么低,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给我评的!哈哈哈哈哈。”
在薛安都的身后不远处,一个锦衣卫默默掏出纸笔将这句话记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念出,五虎都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柳元景排在第七十四。
宗悫在第六十。
朱修之在第四十四。
五人中最高的居然是身为胡人的安颉,他赫然是排在第四十一名,这让认识安颉的都是有些惊异。
“不成想安兄才是最深藏不露的一个。
“哪里哪里。
和较为欢乐的五虎相比,其他人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三千人取一百人,这个录用比例着实不低。
但和世上其他事一样,不如意者,还是大多数
在念到第十一名之时,已是有人泣不成声,跌坐在墙角。
巢尚之抱着戴法兴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手指关节处更是有着发白的迹象。
“巢大哥。’
戴法兴小声的叫了一声,拉拉巢尚之的衣衫。
“我们走吧。
喊了九十个人都没有,大多数人已是没了希望。
戴法兴的父亲戴硕子也趁着这个时候挤了过来,看到在巢尚之怀中安然无恙戴法兴自然是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又奉恩公相救,戴某无以为报。
“客气了,小事。
巢尚之此时回话有些心不在焉,一双眼睛还是直勾勾看着县衙方向。
戴硕子看巢尚之这幅模样也是劝道:“这长安城中饱读诗书之辈太多,能进前十的怕都是人中龙凤,我等贫贱之人...怕是没多大希望了。”
巢尚之没有回应,只是死死咬住嘴唇,等待最后的名次。
轮到最后前十时,那名字已经不在青色帛书上。
礼部官员又从一个檀木盒中取出一卷用金线装订缝制的紫帛交予吏员,这不同寻常的待遇自然是将气氛推上**。
“第十名,弘农杨涛!《明经科》甲上、《明法科》甲上、《明书科》甲上、
《明算科》
甲下、《明理科》甲中、《策论科》甲下!”
“第九名,京兆杜磊!《明经科》甲上、《明法科》甲下、《明书科》甲上、
《明算科》
甲上、
《明理科》甲上、《策论科》丙下!”
“第三名,陈郡谢恂!《明经科》甲上、《明法科》甲上、《明书科》甲上、《明算科》甲上、《明理科》甲中、《策论科》甲中!”
“第二名,琅琊王僧亮!《明经科》甲上、《明法科》甲上、《明书科》甲上、《明算科》甲上、《明理科》甲上、《策论科》甲中!”
世家!世家!全是世家!
哪怕没有九品中正制,世家掌握的资源也要远远碾压普通人,他们的族人也更容易站在高处观看远处的风景。
只是有人奇怪。
第二名的王僧亮可是王弘的嫡长孙!
到底是谁,居然能排在他的前面?
巢尚之此刻身体有些颤抖,对于身边人的议论已经有些听不进去。
哪怕坚韧如他,也不认为自己会是那个横压一世的天之骄子。
少年人的意气,终究还是捅不破这昏沉的天吗?
身旁的戴法兴见状将手放在巢尚之背后以示安慰:“我等,还翻不了身。
巢尚之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皇宫,眼眶中有些不明的事物在默默打转。
恰好此时,行至众人头上的太阳打下一束光亮,照亮了那雄壮的太极宫,也照亮了巢尚之的面庞。
“第一名!鲁郡巢尚之!《明经科》甲上、《明法科》甲上、《明书科》甲上、《明算科》甲上、《明理科》甲上、《策论科》甲上!”
“六科甲上!绝无仅有!”
“为六甲状元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