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其实很简单,我还是爱他们,并希望他们也爱我。”
“我闹翻后首次回去的那晚,婶婶嘲讽我说着什么不是长本事翅膀硬了吗,还回来干嘛,声音大的整幢楼都能听到,可她最后还是放我进去了,大晚上还要给我下碗面,丢到我面前冷冷地说没煎蛋,爱吃不吃。”
“师姐,你觉得难过这件事并不丢人。你的确知道他不爱你,但这不妨碍你心中希望他是爱你的,因为死小孩也有渴求被爱的资格啊!”
陈墨童望着路明非那张脸,忽然一把打掉他捏着自己脸蛋的手。
“说的什么烂七八糟的东西。”她擦拭去脸上的泪痕,“路明非,你永远不可能成为动画中的嘴炮主角,因为你的逻辑简直不堪入目。”
路明非耸肩:“我可不需要靠嘴炮克敌,拳头就够了。”
“未来的我,原本死在了谁的手中?”诺诺轻声问。
“我只找到了你和老大的尸体,听别人说你是死在加图索家族手中的。”
“不应该是死在他的手中吗?”诺诺笑容苍白道,“他说我是他精心打造的钥匙。”
路明非皱了皱眉。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诺诺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路明非疑惑道:“如果你是他打造的钥匙,那第二个赫尔左格是谁?他亲自培养”
“什么意思?”
陈墨童没有经历东京的事情,这一世也未曾听过赫尔左格的事迹。
路明非简单将原先赫尔左格篡夺白王之力的计划说了出来。
陈墨童听完后失神道:“绘梨衣现在还好吗?”
“现在在和我秘书一起巡视学院。”路明非神色古怪道,“以风纪委员会的名义。”
陈墨童忽然道:“在你刚才描述的计划中,与其说绘梨衣是钥匙,不如说她是容器,她的作用是让圣骸寄生,承担中和毒性,并且摒除白王的意识剥夺。而钥匙的作用是打开一扇门,硬要说打开通往白王之权的大门也可以,但我总觉得这中间差了些什么。”
“师姐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路明非微愣,“那你到底是什么玩意?”
陈墨童恼道:“老娘知道还问你?恺撒呢?你不是说我最后死在加图索家族手里吗,他现在人呢,不出来给老娘一个交代?”
看到重新回归活力的师姐,路明非欣慰道:“老大回家上演孝子贤孙的戏码了。”
“哈?”
“弗罗斯特死了。”路明非叹气道,“他叔叔死了,我们发现加图索家族内有问题的应该是那些元老,他回去应对那些老家伙了。”
“他叔叔死了?”陈墨童愕然抬头,“你……和我说说,我去探索遗迹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ok。”路明非看了眼时间,“绘梨衣还要巡逻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足够了。不过你先告诉我,你被弗里西斯抓走前,零和夏黎怎么样了?”
陈墨童沉默了会道:“夏黎原本打算牺牲自己为饵,将他引走,但他完全是冲我来的,他将夏黎打落海水下后,就带着我离开了,临走前击毁了我们的船,零也落入了海中。”
路明非点了点头:“那就没事。”
他最担心的其实是夏黎,虽然不知道弗里西斯究竟想做什么,但他接连对长老会的初代种下手,似乎在清理棋盘,这时候几人中最危险的其实恰好是最强的夏黎。
可听师姐的话,弗里西斯似乎暂时没有对夏黎出手的意思。
“这几个月的变化其实有些大,主要是在近期有人直接掀桌了,师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
……
一艘巨大的游轮上。
“老七啊,我最近心里堵得慌。”
尼索斯蹲在甲板上,唉声叹气道,
“总部那边完全失去了联系,艾德乔和玛尔斯也联系不上,你说这几个老乌龟不会已经被宰了吧?”
一旁的老七突然瞪大了眼,指着前面的海面一时间说不出半个字,声音卡在了嗓子眼里,急的跳脚。
“安分点,你闹什……”
尼索斯抬起头,慢慢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下方海面上漂浮的一个残破人影,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大,是玛尔斯冕下?!”
老七终于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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