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克曼汤普森酒店,第九楼。
苏恩曦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浴袍坐在沙发上,湿漉漉的头发包裹在毛巾内,除此之外显然是**的,两条纤细的腿交叉着,穿着小白兔棉拖鞋,嘴里叼着一块冒热气的香肠牛肉披萨。
她面前的桌面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放着纸和笔,还有一杯热牛奶和撕开的韩国烤肉味薯片。
酒德麻衣躺枕在沙发的边缘,穿着宽松的短衬衫,一条超短裤,脸上盖着《时代周刊》的最新一期杂志。
忽然,她把曲线完美的双腿蹬到苏恩曦的大腿上,大喊道:“好无聊啊!薯片妹,为什么老板给你安排任务,不给我安排任务!不过是一个硬盘而已,让我去拿不就行了。”
“老板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苏恩曦把披萨一整个吞入嘴里拒绝,手指在键盘上敲来敲去,横着瞪了麻衣一眼,“把你的臭脚拿开,闲得没事就去睡觉,或者像你平常那样去参加什么上流舞会钓男人,别在这儿打扰我工作。”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我用脚踩他们吗?真是不知好歹。”麻衣收回双腿,坐起身,胸前的白皙呼之欲出。
“那你去踩他们啊!”苏恩曦不屑地笑了一声,“天天打扮得花枝妖艳,我们来纽约才几天?每天晚上开车送你回来的男人都不一样,你每年换多少个男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只是心怀天下,想把爱分给全天下的男孩子而已。”
“哼!”苏恩曦鼓起包子嘴,低头看了看,转而气鼓鼓地继续敲打键盘。
“薯片妹,路明非出发了吗?”酒德麻衣忽然凑过来,脸和苏恩曦贴得很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味,黑色的发丝撩过苏恩曦的脖子,痒痒的。
“把你的两坨脂肪拿远点!”苏恩曦像是炸毛一般把麻衣推开,“他已经从露台跳下去了,别打扰我!我要屏蔽雷达信号!没时间和你玩!”
“切。”麻衣撇撇嘴,无趣地拿起桌面上的薯片,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
...
路明非冷静地观察四周的红色光束,迅速发射勾索在高楼间穿行。
黑色作战服和夜色融为一体,他必须加快速度,以免临时有突发状况发生,越早回去,出现意外的情况就越小。
老唐的房间在背光区,第五层楼,夏天热,冬天冷,还要爬楼梯,属实是最差的几个位置之一。
这个房间在楼与楼的夹层中间,在外面看不到窗户,而迎光区有一面的房间有阳台。
这些阳台并没有装上防护铁栅栏,毕竟住在这人的是穷人,都是租的房子,懒得装,也不怕进小偷,没什么东西可给他们偷的。
路明非挑中六楼的一间房,静静等待时机,射出勾绳,宛如一根急射而出的羽箭飞速地穿行,他随时注意着光束的位置,身体在空中做各种奇怪扭曲的动作,像是条滑溜的泥鳅从黑色的细缝中穿过。
完美落地,甚至没有发出声响。
只是踏入阳台的一瞬间,路明非听见奇怪的呻吟声,像是...某些奇怪的小电影的声音,从隔壁卧房传来。
他侧耳倾听,听到一位气血方刚男士的急促呼吸声。
这是位独居男士似乎是在孤独的夜里排解寂寞。
路明非理解地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进入房间,这里并没有摄像头,卡塞尔还是很尊重各位租客的**的。
为了不吓到这位单身男士,路明非小心地扭开门,动作轻盈地离开。
之后他循着记忆来到五楼,一路摸着摄像头的死角,来到熟悉的门前。
和离开时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一扇破旧的铁门,栏杆上长了铁锈。
这个房间所有的东西都保持着原样,包括门锁,并没有换新,也没有额外装上其它的高科技设备,只为了保持原汁原味,用最接近“诺顿”作为人类时生活的状态去研究他。
路明非靠着从《犯罪心理》上学来的开锁技巧,轻易就用铁丝打开了陈旧的门锁。
课堂上,老师为了让学生们体会到最真实的犯罪人心理,带学生体会了各种犯罪场景,其中,除了撬锁,还有公车偷窃、无声尾随、假钞换真钞...
感谢卡塞尔学院的老师如此专业,也感谢认真学习的自己,否则路明非只能用暴力手段开门,难免会引起监视人员的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