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一个庞大的黑影出现,它的身躯遮蔽了明月,张开的膜翼如乌云般占据天空。
它前去迎接它的主人,鼓动的双翼扇起剧烈的风,诺顿和康斯坦丁踩在龙背上,迎着明月乘风而去。
几秒之后,这巨大的黑影就消失在云层之中。
“喂,你喜欢坐过山车么?”刘仲望着重新平静下来的天空。
“过山车?古代人也会坐过山车么?”芬格尔耸耸肩,“我还以为你们的娱乐方式就是雇佣舞女唱歌跳舞,躺在漂亮妹子的大白腿上,让另一个漂亮妹子喂自己吃葡萄。”
“你说的那是王公贵族才会干的事情啦。”刘仲笑了:“种田的农民唯一的乐趣就是打听街坊邻居的花边新闻,谁家姑娘又爱上了谁,哪家才子又去了青楼,看舞女唱歌跳舞这种事,梦里都梦不出来,农民的世界很小的,几亩田,一个土院子,再加上锄头和扁担,上厕所都只能用竹片刮。”
“用竹片刮?那底盘不是很容易生病?”
“你如果想知道的话,可以去做一篇研究。”刘仲走上前来,抓住了芬格尔的肩膀,他湿透的衣服和头发立刻冒出白色的蒸汽,变得干燥:“你不反抗么,虽然说反抗也没有用。”
唯有那张脸沉浸在月光中,对着路明非盈盈发笑:“你认错了哥哥,我是刘仲。”
“那你还叫我哥哥,你脑子秀逗啦?”路明非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模样?真变成了小龙人啊?”
“不是,路明非你和他认识的么?”还没等刘仲回话,芬格尔先发牢骚了:“这TM到底是谁啊!我被抓在天上转了半天,头都给转晕了,我开始还以为这是你老祖宗呢!”
“这些事情你们可以后面再解释。”刘仲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望了一眼黄铜罐:“很不错,哥哥,你已经拿到卵了。”
“什么,你都拿到了么!”芬格尔惊喜地说:“那岂不是说,老唐可以复活了?”
“不,还差一步。”刘仲摇摇手指,“这个卵还不完整。”
“不完整?哪里不完整了?”路明非拿起罐子上看下看。
“它缺少了最关键的东西。”刘仲看向了一旁的诺顿、康斯坦丁和参孙。
诺顿一直眯着眼睛看这边,在三人谈话时间里,他一直安静地听着,瞳孔在路明非和芬格尔的脸上来回流转。
“你知道什么样的鸡蛋才能孵出小鸡么?”刘仲饶有趣味地看着诺顿和康斯坦丁:“把鸡蛋敲开,蛋清和蛋黄倒入碗里,如果能在蛋黄上看到一个小圆圈,类似鱼的眼睛样子的小白点,那这颗蛋就能顺利孵出小鸡,如果没有,那它是不可能孵出小鸡的,你手里的这个卵里,可还没有小白点哦,现在它是什么样子,回去就会是什么样子,所以在时限结束之前,如果还没给它加上小白点,就没有机会了。”
“你的意思是...”路明非皱着眉看向一旁的青铜与火之王两兄弟。
“没错,哥哥,这是最后的任务了!”他狂傲地笑了:“杀了青铜与火之王,让他们回到卵里面!”
“非杀不可吗?”路明非问。
“非杀不可,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好基友复活了。3对3,我干掉康斯坦丁,你去干掉诺顿,至于参孙,就交给你的废柴师兄吧。”
“Thegathering,施法单位,法力无限。”他以掌心排击路明非和芬格尔的额头,“从这一刻起,这个秘籍解封!”
“喂,这是来真的吗!”芬格尔感觉到体内的灵以爆炸式的程度增加。
路明非捏了捏左手,他的伤势完全好了。
“Noglues,我们的对手将无法使用言灵,从这一刻起,这个秘籍解封!”
康斯坦丁的身体忽然颤抖起来,他感觉到他的力量消失了,参孙用尾部将两人环绕,并张开嘴,从中吐出一个古老的匣子。
诺顿取过匣子,抓住匣子的两侧,身体龙化,将其拉开。
里面的机件带着清越的鸣声滑出,呈扇面散开。
七柄刀剑,从斩马刀形制的重刀、曲刃的亚特坎长刀、古雅的直刃刀,一直到只有小臂长度的短刀,一应俱全。
繁复深奥的炼金花纹镌刻在刀刃的侧面,刃口发出暗金色的光芒,刀身凝练的线条给人以厚重感,容纳这七柄刀剑的机件精致到像是机械腕表的机芯。
炼金刀剑·七宗罪。
刀柄处用古希伯来语雕刻着每一柄剑的名字,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饕餮和se欲。
所有的刀剑都使用炼金金属制造,看起来材质相同,但每一柄都有不同的刚性和韧性,
这是最顶级的炼金术,任何炼金大师都只能仰望,它只属于炼金术的王者,青铜与火之王——诺顿!
刀剑的外壁刻着古希伯来语的文字:凡王之血,必以剑终!
诺顿用锋利的爪子划开自己的皮肤,金色的血滴落到刀匣上,血迅速填满了铭文。
像是有心脏声在刀匣里跳动,七柄刀剑同时苏醒。
“不要怕,康斯坦丁,我就在你的身边!”诺顿轻轻抚摸康斯坦丁的头。
所有的刀剑都在欢呼雀跃,等待被它们的王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