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并没有回话,只是拿着夏洛特修女的照片一直看。
上杉越内心十分忐忑,他不知道绘梨衣心里在想些什么,如果他先前没有见过源稚生,这时候恐怕已经拉着绘梨衣去医院做亲子鉴定了。
但就像源稚生所说的,血缘关系代表不了什么了,他对绘梨衣的过去一无所知,在这个孩子成长的过程中,他没有一点参与,没给过一点陪伴,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要绘梨衣叫他父亲。
路明非开口了:“越师傅,我还是叫你越师傅吧,你今年有多大了。”
“我出生在1918年2月12日,今年91岁,如你所见,我老的快要入土了,如果不是皇血支撑着我,我恐怕早就死了。”
上杉越起身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检查报告。
“事实上,我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我去小诊所做过验血检查,医生以为结果出了问题,因为那些数据只会出现在一天10万日元的重症监护室病人身上,他们连呼吸都要靠机器的辅助,而我却依然像没事人一样走来走去,医生说让我等一会,找人来维修设备,我拿着报告就离开了,我知道这些数据是正确的,每晚睡觉的时候,我都能听到死神在敲门。”
“你今年91岁,绘梨衣今年18岁,如果绘梨衣是你的女儿,岂不是说,你在七十多岁的时候生下了她?”
“她继承了皇血吧。”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她没继承皇血,在我的黄金瞳燃起时,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普通人在那种状态下无法和我对视,女人和孩子会昏迷,男人也少有能站立的,只有血统优秀的混血种才能直视我,而且她姓上杉,上三家的人在上个世纪就灭绝了,蛇岐八家不会让一个旁系的女人去继承这个姓氏,除非她流着皇血,而我,是蛇岐八家最后一个皇,她的血脉只可能来源于我。”
但跟不上时代发展的人其实是他,光是给居民用的科技都到了这种程度,军用的、秘密研究的技术,更是他无法想象的。
批量的胚胎培育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忽然感觉到有一张大网把他给捆住了,他以为他逃离了蛇岐八家就获得了自由,但他只是从一个玻璃罐子里撞了出去,外面是更大的展览馆,有人透过玻璃,时刻注意着他游动的方向。
他是一只瓮中之鳖,永远都不会抬起头看向高处,今天他抬起来了,水面之上仿佛那里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所有人都只是在水里游着,以为看到的就是真理,却不知道光穿过水面就会变得弯折。
这时,他唯一的砖头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没有备注。
会给他打电话的人很少,教堂的工作人员过节时会慰问他,除此之外就是孩子们的家长,上杉越在教堂轮班兼职时,偶尔会接到家长的电话,但每一个他都有做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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